忽兰坐下叹了口气:“孛儿帖与我写过一封信,意思是我应该去拜会她。”
“你如何回她?”
“我还未来得及回,便有了孕事,与可汗说了,他说等我产子之后再行前去。”忽兰又叹了一口气:“我有些怕她?”
“怕什么?”
“心里便觉得可汗对我好的突然,怕她因此刁难与我。”
“你又不与她同住怕什么?”
“话是这样说,兴许是怕哪天可汗不再心仪与我。”
“可汗从未心仪过任何女子。”
忽兰皱眉,只觉得凌兰的话让她心中一痛。
凌兰看她这表情询问到:“你如今便是心系可汗了?”
忽兰抬眼看着凌兰,觉得被她如此质问,心里实在是想解释,仿佛自己是个多情烂意之人:“我我心系之人是终身也系不得,可汗是我第一个男人。”
“他对你有情,你对他有意便是幸福之事,你对他有情他对你无意便是你的苦,就好比你盼我对你用情一样,我是个女子用不了你盼望的情意。”
“我懂这道理,有时候会想我会否是他另眼相看之人。”
凌兰微笑起身不再对此事作答,她在帐中转悠,看见桌上摆了个雪白的象牙,这东西太罕见了:“哪来的这东西。”
“可汗赏的,金国赐的战利,说草原罕见,我都不知道是何物,可汗说是牙,什么东西的牙这么大?”
“这是象牙。”
忽然仍是一片茫然。
“你若是不喜送与我可好?”
忽兰问到:“你用它做什么?”
“做个象牙扳指送与我男人。”
“你说博尔术大人。”
“是嘞。”
“拿去吧。”
凌兰喜滋滋的把象牙收起来,这几日她常陪着忽兰住,与她讲些生孩子的门道,忽兰起初不习惯她那个心爱的拙赤大人会是如此通晓女人之事,几日下来忽兰心里慢慢接受了拙赤大人是个女人的事实,凌兰觉得这些日子她好似和忽兰成了闺蜜一样,虽然是差着些年纪,但是很说的来,特别是自己说什么忽兰是真的都听进心里去了,唯独是对于铁木真,忽兰常有心思觉得自己可汗心里不同之人,两人入夜聊的久,晨起晚了些,一早是被诺敏慌张的冲进来叫醒的,只说让二人快起,说可汗已经在二十里之外,片刻工夫就要到达忽兰的斡儿朵了。
凌兰和忽兰都有些慌张,刚忙起身穿戴整理妆容,凌兰心里忐忑,她是根本就不想再见铁木真,本以为永远都不用再见了,没想着过了几个月这又要见了。
凌兰c忽兰,诺敏以及一c两百奴人跪在帐外候着可汗圣驾,凌兰跪的很远低着头,不想与铁木真有任何交集,铁木真下了马眼神扫了一圈奴人,微笑着搀了忽兰,牵着她的手入了金帐,众人散去,凌兰松了一口气和诺敏起身要回自己寝帐,盘算着什么时候回自己驻地,如今可汗来了,自己就这么带着几十个人从这斡儿朵走掉好似放在谁眼里都是说不过去的,自己还在想事情,突然有奴人跑来传话,说可汗要见夫人。
凌兰心里翻涌心想该来的还是躲不掉啊,凌兰到了忽兰大妃的金帐,铁木真正斜倚在毡塌上等她,已经换了宽松的寝袍,凌兰站在门卷处不远的地方给铁木真跪下行礼。铁木真也不说话,带了包猫眼石头放在木桌上让忽兰挑着看,凌兰跪了一会,忽兰赶忙捡了一颗出来:“这个。”
“都是你的。”铁木真呵呵的笑了两声。
“谢可汗。”忽兰起身想行礼,铁木真一把把她拽进怀里,开始吻她,细吻绵长热烈,到后来忽兰的气息已经供不上了,轻推了可汗的肩膀,铁木真才松了她,忽兰一口接一口的喘气,半天才倒上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