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快动身越好。
凌兰心意起伏,一时难定博尔术是何意思,他在前线打仗干吗非要叫自己悄悄的走掉,难道他知道自己有孕了?应该不会,自己走了月合金的族人如何办?他们如此悄悄的走掉看来是不打算回来了。
诺敏凑过来看凌兰的信:“博尔术大人信里说什么了?”
“他让我带着你们去克烈部和他汇合。”
“那我收拾东西了。”诺敏转身想要收拾。
“先等等,我在想想,明日再作定夺。”
凌兰坐在毡塌上想了一夜,想着若是博尔术真不打算回来了,就此和铁木真是彻底对立了,自己男人召唤她是一定会去的,凌兰盼着是自己想多了,也许是博尔术思念自己,也许是他真的知道了自己怀孕,担心自己安危才是如此。
第二日信使向凌兰告辞,说要回去,问凌兰可有信带给博尔术大人,凌兰想了想,令信使带个口信给博尔术,说千户大人的妻子乌尤近日身体不适,兴许是有孕了,信使点了点头骑着马离开了。
凌兰想着自己怀孕已经快四个月了,路途之上不知会遇到什么,还是想让博尔术心里有个数,回了帐子里命诺敏收拾东西,又派了亲信去博尔术驻地跟乌尤说孛安台和阿拉海别十分想念额吉想要见她。
下午凌兰在马圈里检查自己的马,又安排人弄了一辆稳当的牛车,心里还在盘算带几个亲信奴人一同离开,远远的看见一队马队行进而来,不快不慢看不出是急是缓,马队行至凌兰帐前空地上,前面一匹高头大马上跳下一个中年男人,他疾步向凌兰走过来跪在了凌兰的面前:“敢问可是拙赤达儿麻大人?”
“是我。”
中年男人大喜:“久闻大人英勇之名,今日得以一见,实在是我纳牙阿此生幸事。”
凌兰皱眉,心想这节骨眼上,怎么又冒出个这么个人来,看这风尘仆仆的样子,像是个来投奔的那可儿。
“这位壮士有何事来此?”
纳牙阿显得很不好意思:“我也是蒙古部,外疆小吏,真算起来我是答里台大人的那可儿。”
“你是答里台大人的那可儿,来我驻扎之地做何?速速离开。”
纳牙阿一听有些着急:“兴许是我不得答里台大人心意,已快两年未见过答里台大人了,我一直在蒙古部与克烈部接壤之境驻扎,随伴也是不多。”
“你到底要说什么?”
“答亦兀岑向我投诚,盼能受乞颜部庇佑,他奉了一箱黄金以示敬意。”纳牙阿转身朝随伴喊到:“来人,把金子抬下来。”
“你代他投诚不去答里台处,来我封疆之地做何,带了你的金子快些走,我若收了你岂不是令我和答里台大人隔阂。”
“不止我一人来此,我还把大人的女人带来了?”
“我什么女人?”
“答亦兀岑的女儿忽兰啊。”
凌兰茫然的看他,纳牙阿一看凌兰这表情也急了,“大人不会不知吧?她说已与大人定了情意,如今克烈部与北乃蛮部族边境争夺凶狠,乃蛮节节败退,她的家都已经在乞颜部族控之中,她说她来寻求大人庇佑,大人一定记得她。”
凌兰是真不记得更觉得莫名其妙,特别是在她已经决定要走的时候,怎么又跑出个人来愣说是自己的女人。
纳牙阿朝后大喊起来,“快把牛车赶过来,让大人看看忽兰姑娘。”
牛车被奴人牵过来,还离着很远的地方,车帘子就被忽兰掀开了,她自己跳下车来,忽兰心里激动终于能见到她日思夜想的拙赤大人了,她真恨不得跑过来跪在拙赤大人的面前,细说这半年来对他的思念之情,要不是边境作战阿爸也不会带着她继续逃,哪知逃到了纳牙阿的领地,一打听纳牙阿也是蒙古部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