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兰这几日都留在族中,主要是因为诺敏整日里神经兮兮的,只要她摸弓摸箭,诺敏就能立刻哇的哭出来,抱着凌兰的腿大喊饶命,如今一想变向被这小丫头监管起来了,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铁木真派她做此事,后来发现不像她是纯害怕,凌兰只是随口提下族长大人,诺敏就吓的回身:“在哪?”诺敏一直说等自己伤好些了陪着夫人她就心定了,就算族长大人来,打也打不着她。
凌兰几日早起常在窗卷之处发现些怪异的东西,放了两天鲜花版的雁毛掸子,凌兰实在担心南迁的大雁全被博尔术把毛拔光了,她心念着一定要出去与他相会一次,哪知道第四天窗卷的东西换了,远看是个杯子大小的木墩子,凌兰拿在手里看了半天,内心掏了个洞,琢磨真当杯子用也喝不了几口水,左看右看觉得只能当个笔筒用,心想此处哪有人写字啊,翻看了笔筒底端居然还有落款:雁过,有声,心安,勿念。不禁会心的笑了,心想博尔术应该是听到了什么,让自己心静不要躁动。
博尔术日日都去他和凌兰相约的地方,听闻了凌兰奴人受罚的事情,心中有些挂心,又盼凌兰来又怕凌兰来,凌兰不来他到安心了,可是想着若是凌兰真来了自己不在,便错过了一次相见的机会,博尔术的心情也是忐忑坐在山坳之中,找些闲心的事情来打发时光,心里有份期盼在,竟觉得比之前的日子过的开心了许多。
博尔术在山坳中坐了四日,又遇到了霍儿赤一次,这次他带的人少,酒却不少碰到博尔术就闲聊起来,无非就是大骂札木合以泄他敢怒不敢言的怒气。上次与博尔术说了许多札木合的坏话,看来也并未对霍儿赤有何影响,如今更是大着胆子骂起来,博尔术听多了也不说话,等霍儿赤骂累了,便笑着应和到:“是否需我代为向铁木真引荐一二。”
霍儿赤双眼放光,随即黯淡说到:“不妥c不妥。”两个随伴仍是鼓动的目光,霍儿赤见了仍说不妥,“他们是结义之人,若是如此札木合定会说我是背弃之人。”
“他已然对你如此,你还对他讲义?想必心里对他是惧意为重。”
博尔术说完这话,霍儿赤面色有变:“你这话说的是当真难听,我也是替铁木真考量,怕毁他们安达情意。”
“这你倒是多虑了。”凌兰的声音从坡上传来,几个人循声看来认出了是铁木真的那个面嫩的那可儿,高声邀他下来喝酒议事,博尔术心情澎湃面色冷淡,他真恨不得跳起来,冲过去抱着凌兰说:日日盼她来此,难抑的思念之情。
博尔术还在发愣的想极力压住内心澎湃的情绪,还未做出应有的回应,另一匹马又从坡上露出头来,几个人还没辨清是谁,这马上的人突然跳下来狂奔到博尔术面前噗通跪了下来,哇的哭出声来说到:“博尔术大人,你收我入你帐中作个暖被之人吧?”
女人一哭,所有人都愣住了,凌兰也傻了半天,博尔术傻在那半天像是被个木棒敲了脑袋一样,他抬眼看凌兰:“这是。”
“诺敏。”
“我知他是诺敏,我为她如此做是为何?你让她如此的?”
凌兰瞪眼:“我会吗?”
“不是大人让我如此的,是我见了博尔术大人一时情难自控才会如此?”
凌兰琢磨这诺敏还没自控到什么都不控的程度,好歹知道,凌兰若是穿男装出来要叫她大人,凌兰心里每日像装了个小兔子,今日一早便换了狩猎的衣服说什么也要出去,诺敏哭了半天最终牵了马跟了出来,凌兰吃不准一定会碰到博尔术,就算碰到装作路遇寒暄几句也是好的。行至此处便听见博尔术和霍儿赤又再说族内之事,便顺嘴搭了句话,还未下马,诺敏跟打了鸡血的似冲过来非要让博尔术收了她。
场面尴尬,大家不知要如何接话,诺敏楚楚可怜的样子盼着博尔术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