薪尝胆这个词对于月伦夫人来说肯定是不适用的了。她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马上让她的儿子重回领袖地位,这么一看铁木真倒显得稳重多了。
“为安达者,一性命,不相弃,定当竭心尽力。”博尔术的表情是诚恳。
“好,既有此意,你阿儿刺氏可否筹集些许人马助铁木真一战?”
“额吉,此事哪有如此急急所为?”
“怎么不急?尼伦各部还在等你回信呢?”
“与谁人对战?”
“塔塔儿部族。”
博尔术眉头很轻的皱了一下,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但是也没接后话。月伦夫人满眼期盼的看着他。
博尔术低头想了想竟不自主的侧头看了凌兰,凌兰也刚好在看他,两人四目相对又将目光转向了别处,博尔术是不知道怎么一转眼的工夫说开战便要开战了。
凌兰看博尔术只是想知道他要怎么回答月伦夫人。
“安达不必为难,此事可再议。”
“为何再议?“月伦夫人又开始拍桌子。
“阿爸纳忽伯颜,常年居于草原偏远之处,族人虽不算少只是大多放牧游猎度日,甚少参与部族战争,塔塔儿部族如今为草原第一大部族,常年征战在外并受封于金国为金朝属部,我此刻召集族人能拿刀作战的成年男子四千有余。”
“你可有同族子侄或是姻亲能同行者?”月伦夫人毫不放弃的继续追问。
博尔术做了个深呼吸:“可勉强筹集一万人马。”
“万人?”月伦夫人激动的抓了铁木真的手腕。
“只是”博尔术微低了下头语气有点闪烁:“这万人也同我部族相仿从不曾参与部族战事。”
“博尔术你此话何意,你的意思是你们一听要与塔塔儿开战便被吓破了胆了?”月伦夫人挑眉质问。
“我家大人何时说过害怕了?”木仁忍不住插了嘴。
“一面说有万人,一面却说从不曾打过仗,不是怕是何意?”
“夫人息怒,我不过是据实而言。”
月伦夫人还要继续发飙,听见帐子外面一阵马的鸣叫,合撒儿一下就窜了起来,他一直等个借口好能跑出去试用他的弓:“我去帐外看看是不是别克帖他们回来了。”合撒儿肩上挎着那个皮囊开心的往帐外跑,木仁站起来一把拉住了那个皮袋子:“我家大人的弓为何在你肩上。”
木仁满脸怒意的高声质问,别克帖和别勒古台有说有笑的掀了帘子走了进来,“乌云压过来了,可能就要下雨了。”别勒古台一进帐说了句话发现帐子里的人表情是各式各样,他跟别克帖站在门口收了声。
“你家大人不要的弓,送了合安答,合安答又拉不开,我用靴子刚与她换来。”
“谁说我家大人不要?”木仁忍不住高声喊起来。
合撒儿刚刚那句话说完,博尔术的脸就黑了下来,他侧头一直在盯着凌兰看,凌兰和他对视了一眼,发现他满脸的怒气,只好很快的将脸转向别处。
“这弓用了三百年的老树的树心,挑了不下五十野生牦牛的牛角,牛筋也是攒了两年里的极品,我家大人怎会不要,我家大人就算不要也不会给你自然是要给我。”
“我又没说你家大人给我。”合撒儿语气里有点委屈,像是被人指名道姓的说他偷了别人的武器,他转头看着凌兰求救的口气:“合安答,你倒是说句话,是不是我用狼皮靴子换,你才答应给我的?”
“这个是那个”凌兰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要怎么说。
“我家大人将此弓赠予合安答是以此作为订亲的信物,以你之言这弓还没有你一双狼皮靴子珍贵?”两个人还在争吵,铁木真“啪”的一掌拍在桌子上,屋内顿时安静下来,铁木真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