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族作战,对方有多少马匹可用,有多少族人奴隶可参战。
凌兰听到后来觉得有些困了,她进到帐房里月伦夫人背转着身像是已经睡了,她很轻的躺到了毡塌上,月伦夫人轻柔的说:“铁木真这个安达结的实在是好,这男子必是个能助他成就大业之人。”
凌兰闭着眼睛没有接话,她听见月伦夫人似是在转身,轻叹:“睡的如此之快?”诃额伦又继续背转身睡觉去了。
过了一会凌兰听见了月伦夫人沉沉的呼吸声,知道她睡熟了,凌兰把眼睛缓缓的睁开,眼前晃出了铁木真的那把匕首,她想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或是急于想要发现什么吧?忽然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又想起了三仙的弟弟说的话,他说每件事都在自己的决断间,这真是种折磨,她本就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那种人何况是在八百年前,如今的自己像是除了坑蒙拐骗再也拿不出什么像样的本事了。
凌兰想着想着睡着了,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月伦夫人居然没有叫她,她想估计是念她骗马有功。她找到月伦夫人的时候,她正在煮酥油茶。
“夫人,我来煮吧?”
“已经煮好了。”
“那我去唤他们起身。”
“不要,铁木真和博尔术昨夜一直聊到启明星亮,让他二人睡吧,喝了许多酒被唤醒怕是要头痛的。别克帖和别勒古台去挑拣新马了,你出去找找他们,让他们回来喝酥油茶。”
凌兰走出了帐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四处望了望没看见别克帖和别勒古台的身影,大概有了新马早不知道跑哪疯去了,远远的看见合撒儿鬼鬼祟祟的围着博尔术的那匹‘赤云’在转悠。
那匹马的样子很不友好,蹄子一直在刨地,还不停的喘着粗气。合撒儿小心翼翼的接近那匹马,伸手去摘马脖子上挂的那个大皮囊,‘赤云’嗷的叫了一声,合撒儿一把拽下那皮囊跑走了。
凌兰本来才懒的管这些夫人只是让她去找别克帖和别勒古台他们,忽然想合撒儿偷了博尔术的东西,让铁木真知道实在是尴尬还会让铁木真很没面子,她站在那犹豫了一会,还是决定去找合撒儿把博尔术的弓要回来。
她绕过帐子发现合撒儿跑的还挺快,只一会工夫就没影了,看着不远处的小山包,她想在一望无际的草原上瞬间消失,估计是躲到山包后面去了。凌兰一路小跑的翻过了那座小山包,合撒儿果然就在那里,他正努力的拉着博尔术的弓朝一个草垛子射箭,合撒儿的脸憋的红红的终于把弓拉开,一松手一支利箭飞了出去,嘭的一声扎在了草垛子下缘。合撒儿兴高采烈的跑过去研究着那支箭。
“合撒儿!”凌兰轻喊了一声。
合撒儿显得很紧张把箭扔到了地上,把那大弓藏在了身后。
“你怎么偷拿别人东西?”
“我没有啊!”合撒儿拼命的摇头。
“没有?”凌兰从地上捡起那支箭:“这是你的东西?你什么时候有这样的东西了,我怎么不知?你身后藏了什么?”
“没没藏什么。”
“没藏?人家的弓那么大,你肩膀这露出了个头,腿又露了个尾,这还叫拿没藏?”
“合安答你千万别跟我大哥说我偷拿他安达的弓,也别与额吉说,额吉知道了没准会打死我的。我不是要偷拿,他们还在睡,我只是看他这弓又大又漂亮,从没用过这么厉害的弓箭,实在是想试试。”
“弓箭就是弓箭,有何分别,厉害的是箭术。”
“弓箭当然有分别啊,你看他这把弓”合撒儿从身后把那大弓拿出来给我讲解着:“你看这木头像是百年大树的木心,这里我猜大概是牛角,老牛筋的绷子不知要挑多少牛才捡出这么一根来。开这弓太吃力,我若是力够弓拉的够开,这箭定穿至更远,我刚刚扎到了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