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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个十米吧,估摸着齐爷顶多也就是在这块儿消失的,便试着低声喊了一句:“齐爷?”

    “齐爷?”

    我发觉它们对我的声音仿佛没有什么的反应,便硬着头皮,把声音放大了些许:“齐爷,你丫在不在这儿啊?”

    我在这附近大致反反复复来回找了三分钟,犹如行走刀尖,可没有任何的回应,我正想着要不要再往前去一些,腰上的红绳猛地一紧,我暗道一声糟了!我可能走太远了。

    我立马回头准备回桥上去,可一回头,身后的情形又叫我懵了,我原先看准了的直线上,已经站满了那东西,离我也不远了。敢情我看得见的都没动,都在我屁股后边悄悄挪呢?

    “操!”我暗骂一声,左右跑了两步,想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小道可以让我冲回去,这不看不得紧,一看之下我发现不对啊,这些东西怎么好像变聪明了,它们以圈的形式在靠近我,根本找不到直线路啊,可我要是使不上路盲过的法子,就这样绕着回去,不死也得半残啊。

    我不自觉往后退了两步,夜里的凉风似是在落井下石,忽得大了起来阴了起来,从我衣领脖子直往里灌,滑溜溜得贴上我的胸口,贴在腰上,灌得我浑身打哆嗦。眼前三龙桥不过离我十余米远,这会儿瞧着,简直是台湾人民看大陆,他妈的隔着一段浓浓的乡愁啊。

    就在此刻,一束强光从三龙桥直射过来,朝我脸上一照,惊得我来不及躲,眼前顿时一片空白。与此同时,艾慕的声音从老远飘飘地传了过来:“跑啊叶宗!跑过来!”那些被强光照到的鬼东西几乎在一瞬间回头看向了三龙桥上的艾慕,并且像光束边上移开了。妈的!聪明啊!我大喝一声,摆了个起跑的姿势,卯足了力大腿小腿同时发力,势要一步冲出两米远,可腿方才一抬,顿时发现不对劲儿了,我的脚脖子被什么东西紧紧拽住了?!

    就这样,我劲儿已经使出去了,脚脖子却被拽着,往前一个狗□□,脸着了地。

    怎么说呢,那会儿我一股血气遽然冲上脑门儿,不用看都知道我自己的脸此时此刻涨得通红,头发简直是根根竖起,真的是又怒又急又疼。爬起来二话没说,当即大吼着开了一句国骂,然后把抓在手里的敷灰狠狠朝脚脖子那儿按了下去。“哦哟我操,你他妈有病啊!”一个熟悉又讨厌的声音从我的手心下传来,艾慕的强光手电还照着,把我眼前的人照得贼亮。我定睛一瞧,“齐爷?”只见他浑身又脏又臭,脸上全是黑色的污泥,混着被我按上去的敷灰,跟从粪坑里爬出来的蛆似的,抓着我裤脚的手上也都是脏泥巴,全蹭我身上了。“妈的!要是个鬼东西也就算了,你他妈拽我脚脖子干嘛?”我气得一脚踢在他肩上,他被我踢得整个人侧滚了过来,“哎哟哎哟”叫唤个不停。

    虽说气不打一处来,但是我也不能就这么跑了,赶紧起身一把拉着他顺着光就往回去。那一路跑的感觉很怪,就好像一路上隔几步放了一块大冰块,走过去时一阵一阵的清凉扑面来,让我刚才摔得火辣辣疼的鼻子有了一丝宽慰。

    等我们上了桥,二人都是脱力地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气,艾慕收了手电站在我们身边,三人没有一人率先开口。我喘了一会儿,才看向鬼不叫,乖乖厉害了,鬼不叫的烧法是三根长的两根短的,而且这短的是从正中间折断的。我看了看艾慕,她也看了看鬼不叫又看了看我,这种烧法,当真是没见过。

    齐爷老半天才回过神,粗声粗气地说:“妈的,叶宗你□□的刚才踢我那么重。”我都懒得说他,就没接茬,他自己倒接下去说,“我刚才下桥之后就加快速度爬了几步,后来感觉膝盖猛地一疼,不知道是不是压着什么钉子了,身体一斜,摔旁边沟子里了。”

    我跟艾慕齐齐甩给他一个白眼:“搞出这么大个乌龙你还好意思说?”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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