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远吹了吹自己的指尖,手中沾着的一滴茶水已经飞向了南宫甫,他还真的是不知道苏素竟然是被这个禽兽害成了那样。而那个救了他的人是谁,他竟然也是一无所知,至于那个替苏素报仇之人,恐怕也就是救了她的那个人吧。他来到这里这几天,还真的是没有见过苏素的身边围绕着那些人,竟然有如此神通广大的本领。
在他看来,这个大皇子的本事也是不错的,竟然被折腾成了这个样子,也真是让人捧腹。
眼神瞟向大皇子那稍显不正常的唇时,于自远才是,眯上了眼睛,眼中的寒芒一闪而过。那齿痕虽然已经经过了掩盖不是很清晰,但是还是可以看到原来的惨烈的。
于自远自然不会以为,这是这位大皇子闲来无事自己咬的,也是不会认为,这齿痕会是大皇子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这定然是苏素的杰作,而能咬到这里,又咬成了这个样子,于自远都能想到苏素是报着什么样的决心了。
堪堪避开了那滴夹杂着内力的水珠,南宫溪看着轰然倒地的那黄梨木的椅子,心头也是一阵震惊。功夫上都说外练胫骨皮,内练一口气。而自己虽然可以以一敌百,面对像于自远一样的对手也是毫不畏惧,可是他却是知道自己完全做不到这个样子,他倒是要对于自远刮目相看了。
“不知道阁下为何要对我出手。”
于自远理所应当的笑笑,他难道还不该对他出手?他将他的徒弟害成了这个样子自己还要谢谢他?他倒是后悔自己当日没有跟着了,若是那****不是回来的那么早,定然会将这个大皇子丢到湖里,让他也尝尝这是什么滋味。
而现在,于自远也是心头暗爽,厉害便是有装逼的资本,他就是想要出手,就是想要虐他,谁也是奈何不了。
“我就是想要对你出手,你能怎样?”
南宫甫身上的气势暴涨,最后还是沉了下去,拦住了要为自己出手的近侍,才深深的吸了口气,他并不是不想还手,并不是就能咽的下这口气,可是他虽然敢动手,却不能保证自己就是他的对手。而现在,宫中有圣旨前来,来人定然是父皇身边的人,若是此事传到了父皇的耳朵里,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子呢。
前厅之中,那公公见到了出来的女子,也是看的有点呆了,这个女子的容貌可是他这么多年来,见到的唯一可以与那人相比的女子啊。而且又有着如此的渊源,想必很多事情都是会一步步的变好的吧,这样皇上也就是不用这么忧心了。
接过了小太监手中的圣旨,曹公公看了看苏素,还是垂下了眼睑。每每他宣读圣旨之时,那些接旨之人都是跪下的,现在见到一个不跪的人,他一时也是有些不太习惯。但是想到皇上的话,心中也是有些释然了,这些江湖中人,嘴讨厌这些繁文缛节,为了能让她顺利的答应入宫,皇上还是免了她的礼。
对于那些磕磕绊绊酸腐至极的圣旨,苏素也是懒得细听,只是多年来对皇权的尊崇,让她在听到那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时,就差点跪了下来,但是又想到自己现在可是江湖中人,代表的又是鬼医门,也是又挺直了腰板。如今可是那皇帝老儿有求于她,又哪里是她服软之时呢?
鸢尧手上一个吃力,也只当是苏素腿软没有站住,不过幸而小姐还是坚持住了,不然恐怕倒是要丢人了。还不知道这个老东西会怎么禀报呢,她可以不要面子,但是蓝翎宫的面子若是丢了,鸢尧心里还是会觉得过意不去的。
苏素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听清了大概的意思后,心中也是有点打鼓。皇宫之中,伴君如伴虎,她可是不想要进宫去,而那圣旨之上,却是点名要她进宫。说是医治,又有谁知道是什么疑难杂症,若是治好了也便罢了,若是治不好,那她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出来呢。
无论怎样,苏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