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自远自然是不嫌这个小徒弟的问题多,也很乐意将自己的事情告诉她,因为知根知底了,她才能放心的学习医术。坐在凳子上,右手支撑着桌子,调整好了舒服的姿势,于自远冲苏素伸了一个请便的手势。
苏素自然也不会客气,她心中的疑问何止一个,他既然这么大方,那她一定要好好的问问了。
“你的年龄到底多大?为什么跟上次见面的时候,你的样子都不一样了呢?”
于自远目光一凌,唇已经不自觉地勾起,这是在放松警惕时露出马脚了吗?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单纯呢。
苏素问出这个问题后,想要收回已经来不及了,她自然知道,苏素是没有见过于自远的,那更不可能在以前见过了。但是偷偷的观察了他的神情,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异样,想来或许他以为是柳妈妈说的吧,一定是这样的。
只记得那日,他来到醉卧阁,进到自己的厢房时,还被柳妈妈给阻止了呢。不管如何,苏素只能在心里给自己找着借口。她当然不会认为他知道自己就是苏疏,毕竟苏疏已经死了,那是事实。怎么又可能再活过来呢?
“我今年正是而立之年,至于为什么每次我出现的样子都不一样,那也只能等你进入师门之后我再告诉你了,但是,我可以保证,这张脸的确是我自己的。”
苏素刚想要反驳,但又想到了事情的可能性,也就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了。毕竟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秘术作为根基,想必鬼医也有自己的秘技吧,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这样的调自己的胃口。那她就不问了,反正她的心里已经打算加入鬼医门下了。
“那这十万大山是不是也是不可告人的?”
说到这十万大山,其实于自远也是不甚清楚的,但是据他的师傅讲,这是他进入师门时就有的,至于是那位祖师传下来的,他更是不清楚了。然而外界的人都是知道鬼医一门在十万大山,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知道十万大山在哪里,就算是知道了,也是没有进入这里的办法。
但若真说这十万大山是不可告人的,却又完全不是,他们只是不喜欢那些不相关的人来打扰他们的清静而已。
“与其说是不可告人,倒不如说是不可告诉闲人。你能进来,不还是我告诉了你……姐姐的吗?”
于自远心中直觉这女子就是苏疏,可是却又看的出她并没有易容,而身上的剧毒也是有十几年了,当年他见到苏疏时,她却是没有中毒的。
苏素倒也干脆,于自远话音一落,她已经跪在了地上,反正这师迟早都是要拜的,更何况拜师以后还没有任何坏处,何乐而不为呢?
柳妈妈只是虚弱的听着他们谈话,心里面也是放松了一些,毕竟小姐除了自己,又找到一个可以依靠的人,她心里面也宽慰了很多,即便是自己没几天好活的了,这鬼医也能帮她照顾好小姐。
于自远接受了苏素磕的三个头,喝下了拜师茶。给徒弟的见面礼自然也不能含糊,想了想还是从衣袖里摸出了一只玉盒,示意苏素收下。
苏素当然是不会推辞,想来鬼医门的东西也不会是什么疵品,至少不是在街上就随意能买到的东西。可是入手间,苏素差点就拿不住了,那冰凉刺骨的触觉,让她的神经似乎都被刺痛了一下。却又不敢将它给丢掉。
可是却又不好意思当面打开来看,苏素飞快的腾出一只手,掂起衣角,便包住来了那只玉盒。
“师傅,这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啊?”
“你打开看看吧。”
苏素原本还觉得当着人家的面拆开有些失礼,但是人家都说让她打开看看了,苏素自然也就不再顾忌那么多了。
看到盒子里的东西时,苏素也是不淡定了。那分明就是一个其丑无比的癞蛤蟆啊。只是通体雪白,眼睛红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