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可是有什么好事?”
苏素也不顾厅内两人变幻的神色,直接走到椅子前拂袖坐下,看似随意地开口,“哦,三皇子也在,苏素见过三皇子。”
虽说是见礼,但也不过是冲着南宫溪微微笑了一下,身子可是坐在椅子上动都未动。
宣王爷望着自家女儿这般行径,当下不由大怒,伸手拍向手下的红木桌子,叱道:“苏素,谁准你来这儿的?见到三皇子,也不知行礼,当真是不知礼数!”
“父亲大人何必生这样大的气,苏素这不是行过礼了。”
苏素抬眸瞟了眼神色如常的南宫溪,端着茶盏的手掌轻轻抖了下,这才抬眸望向宣王爷,唇角含笑,“莫不是苏素要向三皇子三跪九拜才行。”
“放肆!”宣王爷听得她这些混账话,气得从主座上站起,竟是顾不得身份伸手就要给她一耳光。
“王爷息怒,苏素向来痴傻,说话口无遮拦了些,想来是被王爷吓着了,一时赌气,才会胡言乱语。”南宫溪望着端坐在位子上毫无惧色的苏素,伸手拦住宣王爷,半眯着眼劝慰。
“三皇子,什么叫我向来痴傻?”
苏素见宣王爷果真收回手,唇角的嘲讽更甚,想来苏晴已是和宣王爷暗中通过气了,要不然宣王爷不会在这厅前当着三皇子的面就要掌掴自己。
这般作为,无非就是试探下三皇子的态度,好在三皇子劝阻及时,若是三皇子眼睁睁望着宣王爷的巴掌落下来,怕她还没过门,宣王府这边便会让她自尽。
没必要因为一个不洁之人毁了宣王府同三皇子府的情谊,说到底,她不过是个可有可无的弃子。
苏素唇角掀起一抹冷然的笑,豁得自位子上站起,上前一步逼近南宫溪,神色凌厉:“苏素难道说错了,我身为王府嫡女,皇上亲赐的安音郡主,又同三皇子自幼定亲,三皇子理应以礼相待,现在却说我痴傻,又说我胡言乱语,难不成真要苏素给你行三跪九拜的大礼?”
说着,苏素望着南宫溪的目光也愈发冷冽起来:“莫不是三皇子自认储君,如今已是俯窥我等!若是如此,三皇子当早说,苏素自是会以太子之礼相待。”
话到最后,苏素的声音突兀软了下来,听在南宫溪耳朵里,竟觉得有股酥麻感。
倒是宣王爷见苏素话语如此刁钻,当面质问三皇子不说,更是借着宣王府的名头,肆无忌惮地撒泼,一时又急又怒,竟是手指着苏素说不出话来。
南宫溪回过神来,抬眼便瞅见苏素眼底的讥俏,当下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张口便要反驳,一时之间却又不知从何反驳。
见此,苏素唇角的笑意更甚,一副柔顺的模样,哪儿还有半分方才的凌厉,看得南宫溪心头一跳,竟觉得这个向来痴傻的女子有些看不透起来。
不过到底是多年的认知占了上风,如今看来似是疯病好了,可这般刁蛮的性子,放到自己府上,也是个不讨喜的。到时候,她再给自己惹出些许麻烦来……想到这儿,南宫溪的神色也是彻底冷了下来。
宣王爷手指着苏素半天,方才缓过气来,想是方才动了怒,现下跌坐在椅子上,端着茶盏的手掌抖了半晌,才平静了下来。这会儿宣王爷望向苏素的眼神竟是复杂了许多,似乎带着丝丝嫌恶,又似乎带了些许欢喜,落到苏素眼里,竟觉得有些诧异起来。
不过那眼神也不过一闪而逝,若非苏素在南昭做了多年探子,怕都是察觉不出。苏素抬眸对上宣王爷眼中彻骨的冷意,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今日的宣王爷似乎与那****望见的有了些许不同。可到底哪里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何况,她的记忆缺了一部分,这王府中大致的人,她脑子里都回想的到,唯独缺了宣王妃的记忆。
她记得宣王妃是永庆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