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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中央空调放出暖气的声音,还传出一声轻微的响动。

    那是易哲慎将手中银质打火机捏得太紧,打火机扣盖竟然一下子在他手中硬生生折断。

    他眼睛里的光陡然间黯然下来,变得一片沉郁的漆黑深潭,最深处仿佛正席卷着风暴怒涛。

    他沉默良久,只说:“当年的事,我希望能跟她当面对质。有很多误会,我们没有解释清楚。”

    “不用,什么都不用解释。”何慕宜从大班椅上站起身,对面男人清俊的脸上透出的灰败和震惊,让她终于尝到了一丝快意:“我的话已经言尽于此。什么时候等你易哲慎有颜面再提起她的名字,再有胆量面对你曾经亏欠她的一切,那什么时候她就会出来与你见面,对九年前的事做个了断。”

    她说完这句话,再不置一词,转身,推开里面休息室的门,走了进去。

    休息室的门砰的一声合上,留下外间沙发上男人落寞孤寂的高大身影。

    ----------红--袖--添--香--首--发-----------

    血,猩红,触目惊心。

    他衣服上全是血,是郁凌子的血。

    血腥味在空气中越来越浓烈,触目惊心的红,刺伤了他的眼。

    梦境里的他还正青春年少,而郁凌子身体在他怀里一点点变得无力轻软,他甚至都能听见血液从她身体里流失的声音。

    一点一滴,静静地流出她的身体。

    这令他痛不欲生。

    他至始至终极力镇定地安慰她,“没事的,等你好了,我们就结婚,一切都会好起来。”

    郁凌子在血泊里对上他的视线,却是木讷地,痴痴的,一字一顿说:“我爱了你这么多年,这么多年,你从来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

    ……

    易哲慎从噩梦中惊醒,一下子睁开眼睛。

    这是在从西雅图返回香港的私人飞机上,飞机正平稳飞行,舷窗外灿烂耀眼的阳光照进来,暖融融的一片。

    机舱里温度适宜,播放着旋律舒缓的轻音乐,座椅柔软舒适,一切都是那么的温馨。

    金发碧眼的漂亮空姐走过来询问:“MR易,您是不是不舒服?”

    易哲慎伸手按了按突突乱跳的太阳穴,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九年了,这个梦靥蛰伏日久,其实在他脑海里始终存在。

    和郁凌子有关的回忆,就像幽灵一样,时不时会突然窜出来,在他的记忆里缠绕不清。

    易哲慎闭目养了会神,睁开眼睛时,拿起机上的卫星电话打去香港家里。

    简兮有一会儿才接听,声音有些刚睡醒的惺忪沙哑,在电话里问他:“怎么晚上打电话过来,你在哪儿?不会出什么什么事了吧?”

    “在飞机上,应该明天晚上到香港。”易哲慎问她:“生病了?”

    她在那边苦恼地唉声叹气:“这两天降温,不小心就感冒了。”

    他知道她生病不扛到撑不下去,绝对不会吃药的毛病,叮嘱:“记得按时吃药,我很快就回来。”

    “好啦好啦!知道了!”她不忘笑嘻嘻调侃他,“易先生,你现在怎么越来越龟毛了?放心吧,等你明天晚上回来时,我一定是健健康康的!OK?”

    “简兮。”易哲慎握着话筒的手微微颤抖。

    “嗯?怎么了?”

    “在家等我,明天我回来以后,有些事要告诉你。”

    简兮好奇:“什么事?”

    “很多……也非常重要。”

    她想了想:“好啊,等你回来!话说我最近厨艺进步很多,明天做你喜欢的酒酿小丸子,等你回来吃,好不好?”

    他听着她絮絮叨叨的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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