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那定是王玄祖的贴身侍卫,帅旗下金甲者定是王玄祖。 ”于浣兴奋的攥紧拳头,手中的龙鳞双刃刀向空中用力挥了挥“冲!杀!得王玄祖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不同声音的重复应和一时间传遍了埋伏在山林中的五千并州军队中。“得王玄祖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得王玄祖者官升三级,赏金千两!”“帅旗下就是王玄祖,杀啊!”“金甲者就是王玄祖,杀了他!”只听见,山谷洪亮的回响将四散在茂密林中充满杀气的呐喊声加大了数倍,像是咒语一般在耳边一遍遍的回荡,帅旗下的王玄祖完全慌了神,坐下宝马,马耳向后背过,四蹄向后一步步的挪移。黑甲的侍从将王玄祖围在中心队形围拢的更加紧凑起来,黑色的面甲下一双双密布着血丝的眼睛警惕的盯着左右疯狂逃窜的人马卷起的风尘中出现的异动。“嗖!嗖!”呼啸刺耳的响箭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侍卫纷纷侧身横刀挥向声音发出的方向,长刀轨迹银线般划出,穿透烟尘的一点银光却躲避过猛烈的刀风,刺入侍卫暴露的胸甲中。“一箭洞穿!”足有四尺长的箭杆穿过侍卫的胸甲,银色的四棱箭尖从后背穿出来,鲜红的血液从透着寒光的箭尖上汩汩的流淌下来,纵是王玄祖身边的侍卫全副的由西国天铁锻造出的黑甲也是未能够抵过这一支支诡异的长箭,黑甲的身影在一拨拨的带着怪叫的“箭雨”中倒下,“铁桶”般的队形渐渐开始薄弱。
“杀!王玄祖!杀,王玄祖!”无数的声音伴着震动大地的脚步声和马蹄声由远及近。王玄祖的马彻底的失去控制前蹄突然立起。“啊!呀呀!”王玄祖慌忙喊叫了一声,身形不稳从马鞍上滚落下来。“保护大王子。”黑甲侍卫将圈子缩的更小。龙锵骑马冲杀在前,当先从山坡上冲向混乱的巴州军中,他抡起手中龙虎镔铁棍,左右突杀将组成队形的小股并州军冲乱,后续的巴州军彻底将草草集结在一起的巴州军队形撕开。“王玄祖,拿命来!”龙锵眼见帅旗近在眼前,他撒开马缰绳直接从飞奔的马上突然跳起,身在半空,借这股刚猛的冲力,双臂高举龙虎棍,狮吼一声,声落之时,最外围的侍卫已是头盔变形,一腔鲜血从面甲的空隙中喷射出来,这一击彻底震慑住了周围的侍卫,未等这些人反应过来,龙锵的龙虎镔铁棍已经带着虎啸龙吟的攻势横扫过来。躺在地上的王玄祖被人搀扶起来,听见侍卫惨叫声不绝以耳,忙转头想要上马逃跑而就在这瞬间,龙锵魁梧的身影已经踏着遍野的横尸向王玄祖走来,通红的双眼,脸上布满了飞溅的鲜血,漆黑的龙虎镔铁棍首还在流淌着暗红色血液,如地狱阎罗一般步步似乎都踏在王玄祖狂跳的心脏上。他颤抖的双脚已经不受控制,完全瘫软下来,就势滑倒在地上,手脚并用不断的向后爬动,只是少刻,高大的人影完全淹没了王玄祖慌乱无措面如纸色的脸庞。“不,不,不要杀我,我我”
巴州营盘
“白,你配继承这个名字吗?”眉头微微蹙起,一双杏核般的圆眼睛中流露出的失望c无措的神色倒影在清澈的河水之中。有那么一刻,河水被裸露在外的野石阻隔,平静的水面出现了轻微的波动,模糊了水中的影子,轻声长叹“何时开始居然这样的摇摆不定。”白纤长的手指指着水面重新聚合在一起的自己的面容解嘲般的自言。旁边不远处站立许久的年轻士卒看着“白”出神的看着河面许久“白先生,您没事吧?”士卒将头探出来,看了看她的侧脸小心翼翼的问。白没有回答,只见她默默的伸出双手解开白色头巾的系带,火焰般明亮的红色卷发顺着肩头披散开来。身旁的年轻士卒完全是处于过度惊讶中的呆滞状态。“白”似乎对于士卒这样惊讶的神色没有半点的关注。她将白色的头巾浸在河水之中,然后将不断滴着水的湿漉漉的头巾平展着覆盖在脸上。像是清早时的晨雾扑打在面颊上的一种温柔的清凉感,弥散在眼睛上c鼻子上c嘴唇上。士卒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