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

    第1节  第1回  引子

    第1回  引子

    这是上世纪七十年代中期的事了。

    群山环抱中的岩村，不通汽车，不通电。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从这儿到外面的集镇有百多里路程。有一条山路在山中绕行，穿梭在云雾中的悬崖峭壁之间，这是与外界唯一相联的路了。

    这路也是在最近几年才修大了些，现在可以跑手扶拖拉机了。是化了五六年时间才修成的。

    岩村公社下面有 十几个村寨，都散落在大山之中，这些村寨与岩村之间，只有崎岖的羊肠小道相通。

    这些村寨坐落在大山深处的林海之中。

    岩村公社有个农业中学，那是公社办的。

    学校就在岩村的一个小山坡上，有四五幢平房，百多个学生，六七个老师。只分一年级和二年级。

    学生小的才十一二岁，大的已二十来岁了，很多女生，在家里已许配给人家了，只是不想到生产队去挣五分工分，才到学校来躲二年的。

    读着，读着，那些二十来岁的女生，有的肚子就大了，肚子大了就回家嫁人，至于这肚子是在学校里大的，还是在家里大的，因为这样的事年年都有，习以为常，也就没人深究了。

    学校附近的学生是走读的，早上带盒饭到学校，晚上回家。

    家离校远的，就住校了，一星期回家一次。

    十九岁那年，许大山正在这个农业中学读书，说是读书，也就是发几本语录，大多数老师也是以前公社农业中学毕业的。

    毕业生能留校做老师的。都是公社干部的子女。

    关系！在我们这片古老的土地上，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或是将来，也不管是大城市还是山乡野村，都是人们生活中最重要的资本。

    没有学过数理化的老师，教不懂加减乘除的学生。

    文化课语文就是学语录，数学是一本农村应用算术，什么记工分，算木材材积什么的。

    大多数时间，学是在山坡上种地，养猪什么的，这是农业中学，那年月，是没人读书的。

    班上有十五六个女生，二十五六个男生。

    许大山个儿高，快一米八了，挺壮实的，一头卷发，黑而明亮的大眼睛，有点憨相，可以说是班上最高的了，但从他的模样看，他的年纪不大，还是一点孩子气，他坐在最后一排。

    和许大山同桌的林小林才十五岁，是个文气又白静个儿不高的小伙子，两人亲如兄弟，十分要好，两人同坐一张桌，又同住一个房间。

    住宿的地方，也是一幢二层的平房，楼下住的是老师和女生，老师一个人一间，女生是双层木床，六个人一间。

    楼上住的是男生，住校男生不多，二人一间，直接睡在楼板上，楼板是木板铺成的。楼板上铺上一层稻草，放上竹席，就是床铺了。

    晚上，男生的叫骂声，吵架声，和女生叽叽喳喳声常常纠集在一起，实在太闹了，老师会出来骂几声，于是女生男生的的吵闹声小了，慢慢的便各自睡去了。

    后来又把几个年龄小点的小男生调到了楼下的一个房间，几个小男生会尿床，尿液从木楼板的夹缝中流到了一楼老师和女生的床上。

    为此，有几个老师，还有几个女生，在睡梦中喝了这几个小男生的尿液。

    从县城下放来的副校长刘老师说，尿床的孩子身体还没发育，这种尿液一点都不脏，还可治病，所以，别的老师和女生喝了尿床男生的尿液都会生气，只有刘老师还是乐呵呵的，一点也不当回事。

    许大山和林小林住在班主任谢友根的楼上。

    谢老师是公社武装部长的儿子，前几年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