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微词踏上最后一个台阶,身子一顿,慢慢回头,不期然,正对上席深注视的目光。
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沒说什么,只是面无表情的转过了头,往卧房走去。
一夜未成眠。
第二天,宋毓再次过來。
而她和席深,依旧是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
说是责怪,又沒有什么过分的表情和言语,说是不怪,又沒有一言半语的交流与抚慰。
两个人似乎已经达成了默契一般,既沒矛盾,又沒温情。
三天,这样辗转而过。
第四天,沈微词作为旁证,接到法院传票。
证人席位上,她低着头,一言不发。
“沈微词小姐,司先生说当天开车的是他,你只是在副驾驶上,然后由于惊慌才第一时间冲出了车子,被原告目前看见?”
“”沈微词盯着自己的脚尖沉默。
沈微词小姐,请你回答。“
”“沈微词像是沒听见他说话一般,还是愣愣的盯着自己的脚尖。
”沈微词小姐“
”法官,我“沈微词像是鼓足了所有勇气一般,突然打断了主审官的话,却又在下一瞬间无话可说。
是啊!她能说什么呢?
就如司索冽所言,她要告诉法官,当天开车的只是她吗?或者,当天她是被人打晕了脱离现场的。
然后呢?说出來又能怎么样。
不过是更加抹黑了司索冽的名声,然后又把自己逃了进去罢了。
所以,有些事,就算再不甘心,你也只能这么做。
”是,司先生所说的一切,都 “沈微词突然抬头,看了司索冽一眼,在接到他冷漠的目光之后,她突然点头:”是对的。“
这句话之后,沈微词整个人都好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不能做,什么都不能想。
一只占了好几个小时,才感觉到自己的身子有了依托。
费力的睁眼,原來是宋毓。
是啊!她那么讨厌席深,席深又那么高傲,他怎么还会凑上來再扶着她呢?
沈微词苦笑一声,然后就晕厥了过去。
再次醒來,已经是三天以后。
沈微词一睁眼,看到的就是席深胡子拉碴的模样。
看着这份喜感的场景,她想笑,却笑不出來。
”好好歇息,我先去帮你倒杯水。“
席深说完就往桌子那边走去。
沈微词一眨眼睛,泪水倾泻而出。
不一会儿,席深就过來了。
端着一杯水,水里是一根透明的习惯。
轻轻柔柔的把吸管砸进沈微词的嘴里,看着她慢慢的吸着,席深如释重负般的输了口气:”睡了三天了,你终于醒了。“
听他这么说,沈微词猛地一愣,三天了,她睡得有这么久吗?
抬手,轻轻指向自己的小腹,眼里充满了担心。
席深一见她这表情,当下就懂了她的意思,也就顺着解释道:”上次的保胎药效果很好,孩子也很好。“
果然,在听完席深这句话后,沈微词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捏着床单的手也松了开來。
又喝了一杯粥,吃了一点儿甜点,沈微词才有接着睡下。
此时,她也开始考虑起來自己的未來。
京城和x市,她自然都不愿再多呆。
那么,还是只能回她以前工作的地方,,忘机馆了。
那里,有她爱好的收藏,有她崇敬的老馆长,有崇敬她的小姑娘。
那里,也许是一个沉默的好地方。
这样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