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翊说:“那是她选择的路错了,她那位子是一路睡上来的,一开始就自降身价,没有底线,不怪别人瞧不起,何况她也没什么地位,助手而已。”
我点了点头,沈翊想了下,对我说:“像吴爷之前翻几番的掌权人林夫人,她在自己的丈夫去世之后,为了守住家庭守住自己,顶着压力带了一批人打拼。那时偏门捞的少,做得比现在高明,而且差不多处于洗白的状态,很单纯的商人,也是位很有名的慈善家。后来自己做了龙头,又在最鼎盛的时候选择了隐退,把权力让了出来,移民法国。我小时候有幸见过她一次,已经过了鲐背之年,还是很有气质,这一生都是传奇,非常值得尊敬。”
我靠在座位上,沉默了很久,感慨的吐出一句:“要是她没把权力交出去就好了,那现在也就没有百乐了。”
沈翊笑了下,“这种地方,没人有义务为别人考虑,谁都想让自己过得更好。”
“那你就是帮bill了”我侧目看着他。
沈翊说:“先观察,他们内部的事,我们能不参与就不参与,而且bill这个人”
他神情有些复杂,扬了扬眉梢,说:“有点蠢。”
我们接到bill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他比起上一次见又发福了不少,肚子凸了出来,脸也大了一圈,摇摇晃晃的走着,在我们面前跟freda之间没有表现出任何矛盾。这次人到了百乐,沈翊安排了最大的一个包间,侍者全是漂亮女孩儿,但只能看不能摸,更不要说再下一步的动作,真要想玩,两个人都同意,那带出去行,但要是人家姑娘不愿意,甩你个大嘴巴子也不能还手,在这儿就得守规矩。
bill只能抱freda,觉得无味,就起来去唱歌。陈锐作为主人也过来敬了杯酒,叮嘱过沈翊之后离开了。bill唱累了,就一屁股坐下来,搂着freda揉了两把,被freda退开之后,哈哈笑着转过头来跟我们说他俩之间的荤段子。
我听得面红耳赤,沈翊丝毫没有反应,顶多在bill说到兴头上时跟着笑笑,接过酒杯喝一点。
这次见面是嘉齐也在的,也带了个女伴,但他们两个关系显然不是太好。bill的酒量嘉齐早就见识过了,整个局都很安静,尽量的减少着自己的存在感,偶尔喝几杯,说几句关于合作的话。
我坐在沈翊身边,基本上一声没吭,但bill管我的称呼是沈太太,知道我和沈翊不是搭档关系,就对我收敛了很多,没有为难。等散场的时候,我滴酒未沾,嘉齐带的女伴倒是醉了,freda也是迷迷糊糊。
bill除了脸变红了之外,没有人喝醉酒的反应,沈翊没安排他在百乐的房间里休息,而是把人带到了一家很有几分古色的温泉酒店。
人喝酒之后泡温泉,血液循环会加快,容易造成昏厥,我觉得沈翊不会这么没常识,结果他们还真就打算下水泡泡。我无奈只好换了衣服跟着,靠在周围的石块上发呆,听着沈翊在和bill说多照顾我们。bill果然晕晕乎乎,浑身都发红,一口咬定了说没问题。
freda没来,进房间就躺下了,bill人数上就落了下风,被他们俩忽忽悠悠聊上一会儿,酒劲也上来了,说的开心,泡在水里就签了合同。
虽然这样,但我能确定bill是清醒的,这合同不是随便乱签。等生意谈完了,沈翊才明里暗里的提示了他几句freda的事,bill往脸上泼了把水,长叹了口气,“外边儿都不太平,哪儿顾得上她。我那混账儿子不争气,底下的人也不忠心,外面全是警察部队,还有天天想跟我开战的那伙王八蛋,这内忧外患都是因果循环,我杀了我哥哥,现在也有人来算计我的命了,这叫报应。”
沈翊问他:“有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