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问题。一位大师傅指着陶具的内壁道:“这种陶模上边怎么会有沙粒,若是将金水灌到这样的模具里边,肯定不会出来好的金人,得赶紧去换。”
秦书沉着脸一言不发的看着宗正大人,心中暗道,这宗正果然想做手脚,一心想阻拦着慕贵人做皇后。慕贵人可是打小便在东宫长大的,太子殿下那时候就不住的夸赞她聪慧,现儿看起来可真是大虞皇后的最佳人选,不仅仅有头脑有手腕,更重要的是她和皇上两人是真正的彼此心悦对方,这样的神仙伴侣,在后宫尤其难得,他秦书绝不能看着慕贵人在铸金大典上铩羽而归。
宗正大人雪白的胡须不住的飘动,显见得格外生气:“谁将这样的陶具弄到宗正府的?赶紧去换好的来!”
薛清在旁边见着宗正这模样,赶紧走过来弯腰笑道:“宗正大人,你倒也不用着急,咱家和秦公公今日是先来做个粗略的检查,过几天以后再带师傅们来收验,等都符合要求了,我们便用盒子装好,火漆封印带回宫里边去。”
宗正大人原本以为薛清是来和稀泥的,没想到他竟然比秦书更厉害,要直接把东西带回去,中间都不用他插手,这还怎么做手脚?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秦书和薛清,他涨红了脸道:“秦公公和薛公公莫非是信不过我不成?”
薛清惊得直作揖:“宗正大人,咱家哪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只不过皇上已经下了死令,若是出了半点闪失,咱家可不用回去见他了,为了咱家的小命着想,还是由咱家来保管着心里才稳妥些。”
秦书在一旁也点了点头:“宗正大人,咱们可都是为皇上办事,不分彼此,放宫里和放宗正府都一样,你说是不是?”
宗正堵着一口气在喉咙里边半天出不来,望着一脸固执的秦书和笑里藏刀的薛清,他知道自己反对也没有办法,这两人是铁了心要亲手保管的了。若是他一再推诿,反而可能会让他们起了疑心。想到此处,他眯着眼睛笑道:“既是如此,那便过几日,等全部弄妥当了,两位公公再过来校验,然后再带回宫罢。”
秦书和薛清满意的点了点头,带着几位师傅又到处转了转,这才迈着细步离开了宗正府。宗正大人看着他们的背影,咬牙切齿道:“都是没用的阉人了,何必如此认真,能带手过场的事情,一定要来和我对着干!”
收了珲右相的五千两银票,总要为他做点事情才成,否则总是这么拿他的钱财,自己心中也有些过意不去。宗正大人心中焦躁,在床上只是翻来翻去,却怎么也睡不着,旁边的小妾见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赶紧沏了一杯香茶过来:“老爷,这茶里放了城北三清观里求来的安神茶,你喝点该会睡得舒服些。”
“三清观?”宗正大人翻身坐了起来,一把抓住了小妾的手:“你可真是我的小乖乖,怎么就替我出了个好法子!”一边说着,一边将老脸贴了上去。那小妾也不躲闪,真真是一枝梨花压海棠,白头发皱面皮儿的宗正大人扑在了年方双十的小妾身上,那艳景可不是一般的旖旎。只是宗正大人究竟有了年纪,才半盏茶功夫不到,便从小妾身上滚了下来,喘着气对小妾道:“去叫人送热汤进来。”
第二日,宗正大人起了床,只觉神清气爽,摸了一把躺在身边的小妾滑腻的肌肤,这才懒洋洋的吩咐道:“六福,你速速去外边三清观里请那位道长到府里来一趟。”
六福应了一声,喊了马车出去,不到一个时辰,便将那三清观里的道长接了回来。那位道长颇上了些年纪,袍袖飘飘,很有仙风道骨的意味。见到了宗正大人,他先是稽首然后坐在左首的位置上边问:“大人今日找我来可有事情?”
宗正朝身边的管事使了个眼色,管事便从袖袋里摸出一张早已准备好的银票递了过去,那道长低头一看,却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他伸手接了过来,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