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走了之后,陈狗皮狗兴匆匆来到破茅屋门口,举着钱袋对周云轻嘚瑟:“娘子娘子,你看为夫有钱了,你想吃什么,为夫这就去买。”
周云轻在里面听他一口一句‘娘子’,一口一句‘为夫’,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岳鸣从没这么叫过她呢,竟被这个无赖占便宜了,要不是因为他的相助之恩,一定狠狠教训他。
“我要喝鱼汤。”为了让陈狗皮赶紧离开,不要打扰她休息,周云轻赶紧找了个借口把他打发走。
“好,马上去买,买个大肥美的大鲤鱼。”陈狗皮一听娘子想喝鱼汤,马上来了精神,拿着钱袋拖拖拉拉地出门去了。
周云轻终于清静下来,慢慢睡着了。
哗啦啦的大雨落下来的时候,陈狗皮正惬意地躺在茅草堆上看落日。
“啊,喂,老天爷,你怎么还下啊,南边都成灾了,是不是想我们安平县也发水灾啊。喂,好,好,我不说了,你快别下了。”
陈狗皮用手遮着脸,被淋成个落汤鸡,还不忘跟老天爷耍嘴皮子。
“咯吱——”门开了。
陈狗皮嘿嘿一笑,知道是屋里的人心软了,三两步窜了进去,由于速度太快,脚下太滑,一下子摔倒在地上,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
“哈哈哈哈——”
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周云轻忍不住大笑,怎么会有这么笨的男人。
“娘,娘子,你笑起来可真好看。”陈狗皮捏着衣角,羞答答地看着周云轻。
周云轻一听他又占自己便宜,立马收敛了笑容,板起脸来。
陈狗皮一看她变得这么严肃,立马在地上盘膝坐好,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样,老实了很多。
“你叫什么名字?”她还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的男人。
“陈狗皮——”
“嗯?”这是什么名字?
“我真叫陈狗皮,当初二狗子捡到我的时候,他刚得到一张毛色光滑的狗皮,没想到后来只顾着抱我回来,把那张狗皮丢了,所以他就把我当成那张狗皮了。”
陈狗皮一看周云轻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赶紧解释。他可不想让娘子觉得他不诚实。
“二狗子呢?”既然这是二狗子的家,为什么只有陈狗皮一个人?
“那老头......早死了......”提到二狗子,陈狗皮似乎极为厌恶,脸色阴沉,再没有了刚才的嬉皮笑脸。
不知为何,周云轻从他的气息中,感到了一股压抑的,无法释怀的悲痛。
她不想再问,怕陈狗皮会更加伤心。
“咳,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一个死人,还值得让娘子你内疚。”陈狗皮瞬间恢复了精神,就好像刚才的情绪只是幻觉。
“我不是你娘子。”
“怎么不是?我前一刻刚求了老天爷,你后一刻就出现在我家里,你就是老天爷让土地公公送给我的娘子啊。”不承认?陈狗皮可不干,他就是想要个娘子。
周云轻觉得跟这个人讲不通,也不愿意跟他废话,只是看着门外的大雨发呆,如果岳鸣回府看不到她,不知道要担心成什么样儿呢。
岳鸣傍晚冒着大雨回府之时,才知道周云轻和飞羽早上出门后一直没回来。
“将军,先喝杯茶休息一下,说不定夫人很快便回来了。”一个小厮低着头将一杯热茶递到岳鸣手中。
岳鸣心急如焚,顾不得其他,一口将茶饮近,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问清楚周云轻可能去的地方,又冲进了大雨中。
铁飞何磊等人自然不敢耽搁,纷纷召集手下的人四处寻找。
没有人发现,那小厮眼中闪过的精光。
当在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