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不清来人的脸。
岳鸣看周云轻不肯回答,再次开口道:“官粮是救济灾民所用,你们劫去可知道要害死多少百姓?还不快如实招来,难道真想让我动用大刑?”
他的声音隐隐有些不耐烦,语气也变得严厉。
周云轻委屈地窝在地上,小声辩解道:“我没有抢劫官粮,只是在地上捡了一些来吃。”
她的声音很含糊,在不确定岳鸣的目的之前,下意识地不想让岳鸣听出来。
“二公子,不要信他的,我当初在山洞发现他的时候,他身边就有一袋官粮,肯定他给那些贼人指路当眼线,他们分给他的贼赃。”萧成恨声说道。
“不是他们分给我的,就是捡的,他们跑得匆忙,丢下的。”周云轻明白了事情的祸源之后,赶紧辩解道。
她虽然偶尔会抢别人的东西,但是这次可真没有抢粮食。
“既然这样,你将他们的长相特征和逃跑路线如实道来。”岳鸣继续追问道。
周云轻仔细回想了一番,说道:“他们有十几个人,渔民打扮,武器是钩子之类的,勾到人很痛,为首的是什么三当家,他长得人高马大,说话粗声粗气,还很好色......”
她将知道的一切娓娓道来,声音有些虚弱,远不是从前一贯的中气十足,精力旺盛。
她的头脑越来越昏沉,身体也越来越烫,只能靠在铁门上,利用门上传来的阵阵凉意为自己降温。
结果她刚说完便被萧成呵斥道:“你放屁,运粮官兵中留有活口,他跟你说得可不一样。二公子,事到如今这叫花子还敢说谎,我看不用大刑他是不会老实交代的。”
周云轻说得可都是实话,被萧成这么一呵斥立马怒了,伸出手指指着他的方向骂道:“你才放屁,我看到的就是这些。”
这句话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完之后觉得头更晕了,差点跌倒在地上。
听到这叫花子的怒斥声,岳鸣突然愣住了,让人赶紧打开牢门,看到周云轻的那一刻目瞪口呆。
“轻儿——”他急切地叫道。
“我不是周云轻——”昏迷前,周云轻极力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对岳鸣说道。
她现在有点搞不明白岳鸣了,总觉得他好神秘,还是不要回到他身边才好。
岳鸣抱住周云轻软倒的身体,惊慌失措地看着她满身伤口,不明白这短短的一天时间她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会变得这么狼狈。
还有,她竟然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为什么?
只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
“快去找大夫——”岳鸣将她抱出来,对还不明白情况的萧成喊道。
“哦哦——”萧成顾不得看清这个叫花子的样子,匆匆跑了出去。
岳鸣抱着周云轻来到他居住的院子。
院子清雅宁静,小桥流水,带着浓重的儒雅之气,和岳鸣一贯居住的岳府大不相同。
房间温暖干燥,清新宜人,是个休息的好地方。
周云轻似醒非醒,昏昏沉沉,身体一接触到柔软的床榻,便沉沉睡去。
岳鸣坐在床前沉默不语,看着双目紧闭昏昏睡去的周云轻,眉头深锁。
很快,铁飞便拉着大夫来了,一进门便将大夫丢到床边,让他快点诊病。
他看萧成匆匆忙忙的,以为是这叫花子快要死了,靠近床边才发现,这哪里是什么叫花子,分明是他家二公子的夫人周云轻。
“二公子,这是怎么回事?”铁飞一向沉不住气,急切地问道。
岳鸣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他。
“高军医,夫人到底怎么样?”铁飞站在岳鸣身后,焦急地询问这位医术尚可性格温吞的军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