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被找回来的时候有些魂不守舍,就连姚太太难听的话似乎也没听见一般,坐在那里一声不吭,倒是不知怎么淌下了眼泪,五丫知情却不敢吱声,有时候自作孽谁拉一把都没有用。
姚太太一瞧二丫那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在饭堂里却也不敢大声说话,寺庙规矩森严,吃饭的时候是不准讲话的,还好现在人少,“你来这么一出,倒让外人以为我这个做嫡母的怎么欺负了你!还不擦擦你的脸,也省得丢人现眼!”
姚善初虽不喜欢二丫却也不想扫了好兴致,便递过去丝帕,笑着道:“估摸着二妹来了寺庙是诚心忏悔了,以前总惹母亲不高兴,现在也知道错了。”五丫很多时候都不得不佩服姚善初的头脑眼界和反应,这都是自己力所不能及的。
听了姚善初的话姚太太脸色才好看许多,刚好参拜的人也都差不多时间到饭堂用膳。
饭堂的菜是全素的,而为了不浪费能吃多少再向师傅要多少,决不能剩饭,不知是很少吃到这种味道还是怎样五丫觉得很好吃,但瞧着别的姐妹都是细嚼慢咽的样子,自己也就没好意思要,吃了个三分饱就结束了这趟报恩寺之旅。
回去的路上本该是姚太太与三丫一辆马车其余人一辆车,但因着姚善初要跟着一起回姚府就乘了姚太太的马车,三丫喜欢热闹又是亲娘与亲姐自然愿意跟她们一辆车,但不想一个人去就拉了五丫,五丫才不会那么不识趣跟人家亲娘三挤一辆车,三丫与二丫向来不对付,最后只苦了四丫,而五丫也觉得苦了自己,二丫的秘密在五丫肚子里真是难受,单独坐一辆马车难免觉得尴尬。
二丫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五丫站在庙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朝马车走去,却被身后的声音叫住,“五小姐留步!”
五丫一回头,面前却是江桐那张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脸,“江公子何事?”
江桐一勾嘴角,随手打开玉柄折扇,笑着道:“五小姐敢偷听人说话倒是不敢认了?”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虐。
五丫咽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却还是被他瞧见了,就是心虚也不能在人渣面前心虚不是,五丫扬起小脑袋,眼睛对准江桐的眼睛,道:“难不成江家三公子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江桐朗声大笑,“自取其辱的是姚家二小姐吧?!你二姐要是有你半分识趣便好了。”
平时五丫不待见二丫是真的,但若是真有外人说二丫坏话五丫生气也是真的,“江公子的话我不懂,但我知道时间女子谁都不会瞧上一个不懂怜香惜玉,嚣张跋扈的人,江公子也别太看重自己。”说完五丫扔下气急败坏的江桐便离开了。
江桐在五丫身后气得一张俊脸揪在一起,低声嘟囔,“这种伶牙俐齿的野丫头仲兄怎么还时常放在嘴边念叨。”
五丫上了马车后便一直不说话,二丫也安静的像睡着了一样,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他跟你说什么?”
五丫一怔,然后反应道:“定不是让我好好安慰二姐的话。”
“我问你说什么?”二丫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人家说落了水的凤凰不如鸡,现在的二丫就是落了水的鸡站在水坑里还昂着鸡脑袋以为自己是只金凤凰,五丫实在瞧不惯她那样子,也不顾什么便道:“说你自取其辱,请二姐你自重。”
二丫眼睛一红,两次受到这样的侮辱,在别人眼里两次摔倒在同一个地方还不懂得站起来换条路走的就是活该,“你,呵,现在连你也敢侮辱我了是么?”
“我何时侮辱过二姐,明明是二姐一直追问的,再者什么是侮辱,我瞧那江桐说的话也没什么错,及笄礼的时候话我都说了,想不到二姐还是听不进去。”五丫回道。
“我凭什么听你一个小丫头的?”
“因为我比你更清楚自己的位置,更知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