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我看到了那个老毒妇的坟。”
这句话是很平常的肯定句,却是前所未有的黑暗。
仿佛有一只生冷的手,同时揪住了她和十一的心脏,下一秒,就会被捏爆一般。
老毒妇的坟啊。
花期拿着鼠标的手,白葱般的指尖褪去了温度,微微变凉。
漂洋过海,遥远的皮斯岛。
“轰隆隆——”一声巨响。
天边一道青雷劈下,仿佛是要将整个岛屿劈开,看上去有些惊心动魄。
一朵朵黑色的乌云遮住了整个天空,终日见不到太阳。
“哗哗哗——”
凶猛的大雨拍打着这片针叶林,冲刷着泥泞的土壤和血水。
连续几日恶劣的气候,再加上战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属于树木和血液杂糅的味道,总让人有几分作恶。
“砰——”一颗子弹嗖的一下穿过树叶间隙,然后落了空,射进了后方的树干里,隐隐有股焦味。
依稀能够听到后方敌人杂乱低沉的声音——
“侏儒,他们跑去哪儿了?”
“妈蛋的,我们损了那么多人,就是这一次,结果,该死的,又让他们跑了!”
“还说什么废话!还不赶快去追!”
树林里,一组人即为狼狈地追到了这里。
军师穿着军靴,那张向来消瘦得显得有些刻薄的脸布满了阴郁,他看着暴躁不已的侏儒,显然情绪也不是很好。
前端日子,他们中了arfia设下的埋伏,原本的根据地被airfia那帮人所发现,最后,大战了一场,损失了不少人,差点全军覆没。
如今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怎么可能轻易松手?
可该死的就是,那女人竟然在中途叛逃!
想到这里,军师眯着眼睛,看着地面被雨水拍散的血水,眼里的阴郁更甚。
一旁的侏儒听到军师的训斥,被雨水拍打的睁不开的脸也满是暴怒:“妈的,你说追就去追啊,你没看到我们都受伤了吗?你麻痹也不想想,那女的就是个墙头草,要是我们再中埋伏了,怎么办?”
自从他们上这座岛之后,就没有一天好过的,先说这天气,每天都下雨下的不停,还外加打雷,他还真亲眼看到过有人被劈死的,就说arfia的人太过于阴险狡诈,竟然在很早的时候就埋下了圈套,等他们自己入坑,还好他们聪明,不然早就像岛上那其他几批人一样全部被干光光了。
不得不说,侏儒是被陷害怕了。
尼玛,现在每走一步,都感觉是陷阱,他都觉得有点神经衰弱了,想到这里,他真的恨不得指着天,骂一句“草他娘的”!
心里刚这么想,“轰隆隆——”一声巨响,天边忽然又来一道雷,震得地面都抖上了一分。
侏儒的脸色变得十分的难看。
听着侏儒的反驳,军师脱下自己鼻梁上的眼镜,拿着布,擦着上面的雨水,然后阴毒地冷哼了一声:“自己胆小,就不要找借口!”
“你他妈的,混蛋!”闻言,侏儒气得浑身直哆嗦,“啪——”的一下,将自己手里的枪上了膛,直接就对准了军师的脑门子。
一时间,气氛立马剑拔弩张。
雷声阵阵,天地间瞬间浑浊一片,空气显得有几分削薄。
周围的人看着正暴怒内讧的领队,不禁吞了吞口水,却没有人劝阻。
军师平静地将自己的眼镜戴上,半眯着眼睛阴霾地看着指着自己的枪口,脸上的不屑更甚,那表情,陪着那张瘦的陷下去的脸颊,显得有几分阴气。
而侏儒同样阴着脸看着他,手指扣着枪膛,仿佛随时随地都会将军师爆的稀巴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