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令,有刀无极行踪呈上”
“嗯——哼”
“属下告退”
学海无涯,笏少丞呈上情报,太史侯阅览之后,一声轻哼,负手闭目不语,车辆直冲心筑情巢,随后再度失去踪迹,自弦知音弃儒从佛,那小子不仅一次学海无涯不回,倒是隔些年总能惹些混账事,还是一如既往的胡闹,但是以其个性,不该对弦知音一事置之不理,除非——事有隐情,甚至棘手到那小子不敢轻举妄动,联想到刀无极探查天机的异能被他多次教训不得妄泄,太史侯轻皱眉头,一手轻挥,笏少丞行礼退下,心中却是对刀无极不得不说一声服
自教统离开学海,执令派他前往天下封刀让刀无极回转却已是不见人影,险险没气的执令下令提调,然而那头一次失踪,便是百年未有踪迹,却有寰宇奇藏每年按时送年礼而来,楞是有办法让执令暂时压下火气,待到刀无极现出行踪,他们本以为那位会主动回来一趟,没想到装傻充愣直接敢用上,行踪次次一现即失,伴随收拾好手尾的惹点小麻烦,偏偏又让执令猜到是他的手笔,却奇迹般的没让执令发出火来,每次都是冷哼一声也就罢了,就连多年积蓄的怒火,偶尔也能降低一些
这么些年,他们四大儒官一路看下来,也算悟到其中一些窍门,纵使地位有别,他们也算是看着刀无极一路完成学业的,以学骇少儒门隐龙能为,那些颇有些任性的小事想要做的不留踪迹并非难事,然而若真是那般,只怕执令早就调令下达,不容其打马虎眼,就是那些隔些年行踪露一次的小把戏,却让人觉得刀无极还是如当年学艺时一般,跳不出执令的手掌心,也正是因为如此,执令才会容忍刀无极到如今吧?在这方面不服都不行,这真可谓是经验十足,闯祸的经验十足啊啊——不对,最近几次露出行踪倒是不曾再如从前那般闹些无伤大雅的小麻烦了,这能算是进步吗?还是分寸把握更加熟练了?
联想到学海无涯唯一一位敢和礼执令耍脾气的学子不正是这位,笏少丞叹气了,没有刀无极在,学海无涯冷清了许多艾兼曲怀觞离开学海一事内中是非,执令这些年心情可是甚为不佳,教统又多年不回,真不明白刀无极究竟在想些什么,对了,好像是曲怀觞离开学海后,刀无极露出行踪便不曾再伴随那些惹是生非了?不服能行吗?罢了,这些事不是他们该操心的,执令迟早有下令的一天
“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逍医水间,我醉欲成眠,闲看风云态,悠然度春秋”
风,乍然无声,正是暴动的前兆,伴随两道诗号响起,即将划开竭之争,孤独峰上,今日两人对立,卷风急扫,吹不动平静的心;转里飘袖,一剑划开风之痕
“喝”
等待多年的一战,风之痕低喝一声,迎风而起的衣摆卷起了风之痕的剑!刀无极念动之间,掌中已现源之本,身形未动,剑气先交,天地之间风之元素顿显两方极端
“你仍只用风之剑?”
“今日论剑只为风之痕”
魔流剑与风之痕,狠辣与犀利,重与轻的极端之间,尽显风之快意,自初悟风之法则,便与风之痕交手数次,风之玄奥中,刀无极最先领悟的却是慢与快,继而轻与重,这些年逐步完善,既然论剑,自要取两者共同的目标,完全相反的领悟过程正是相互印证的最佳良师益友
“啸傲狂风!”
“无极之始!”
无需多言,默契自明,共论一场风中快意,两条人影在风中不停穿梭,招起剑落,眼明心快,竭齐鸣,风卷云动,利刃旋流,气势狂扫孤独峰,利芒交错,折之间,已是百余合,却不闻两剑相交之声,错身而过,同时静立,风过留痕
“轻重无别”
“冷静快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