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问道。
“……”
慕凌枭动了动唇瓣,竟然有些无言以对。她为何会失忆?那一切他怎么敢提及?她重伤前咬牙切齿的话还在言犹在耳,那是他最不想回忆的一刻。
“你不想提,是因为不堪回首对吗?你现在让我嫁给你,是在欺负我失忆吗?”她有些咄咄逼人,但更多的是虚张声势。
“……”
慕凌枭再次哑然,眼神慢慢黯淡了下来。捧着她脸的手,也无力的垂了下去。
“瑶儿,我曾经的确错得很离谱,但我只是因为爱你。人这一辈子很短,我们如果都浪费在过去的恩怨上,那会很累。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言罢,他霍然转身,风一般的消失远走。风谣怔怔的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忽然间像被刀刺了一下似的生疼,比身上的伤还疼。
……
今朝的黎明好像来得早了些,风谣在阳台边一直站着,不知不觉就天亮了。秋霜把她发丝都覆了一层,看起来甚是沧桑。紧锁的眉峰从慕凌枭离开就没有舒展过,她心里沉甸甸的。不光是因为伤了慕凌枭,同时也伤了她自己。
她爱他,她心里非常清楚!
可是为何要拒绝她,她却说不清楚。他其实说的很对,人这一辈子很短,如果都在恩恩怨怨中浪费,那跟死有什么区别?她并不想这样。
那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呢?她一直想到现在都想不清楚。
‘叩叩!’
门外传来轻声的敲门声,她怔了怔,没有做声。这么早,董晓燕是不会来打扰她的。
门自动打开,一个嚣张霸气的人影窜了进来,风似的走近她一把抱起,“忘记你还得挂点滴,还得清理伤口,我抱你过去。”
“……”
看着慕凌枭发梢上那一层洁白的秋霜,风谣愣了一下,竟没挣扎。就窝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那淡淡的烟草味。他肯定是没有走远吧?衣服没换,弄了一头的秋霜,还沾了这么多的烟草味。
唔……
她心里莫名的欢快了些许,没有原因。
“你自己要折腾自己我没意见,但你是我孩子的妈咪,你得对他们负责。穿这么少,晨露那么重,你想感冒吗?”他一边走一边碎碎念,像个老妈子似的。
风谣静静的听着,眼底有些微的动容。
鬼眼正站在医务室门口抽烟,看他们俩的眼神有些暧昧。慕凌枭和他在医务室外坐了几个小时,一支烟灭了又点着,然后又灭,他记不得给他点了多少次火,只记得他这是有史以来抽一根烟用时最久的。
“少主,这个……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了哈。”
“滚远点!”
“是,这就滚!”鬼眼讪笑着离开了,把这二人世界留给他们俩。
刚把风谣放在病床上,欧阳就拿着药剂走了进来,迅速给她挂上点滴后,瞥了眼慕凌枭。
“我有些事想跟你说。”他说着便走了出去,有些心事重重的。
慕凌枭给风谣掖好被子,一声不吭的跟了过去。走到办公室,欧阳拿出了一份数据文件放在了桌上。
“昨天我去军区四院了,这是老王从那些死者身上抽取的血样化验的结果。”
“怎么?这个我有什么关系?”慕凌枭拿起文件瞄了一眼,密密麻麻都是数据,全部是他不太懂的东西,他很莫名的睨着欧阳,不清楚他的意思。
“他们血液中有一种药物成分,就是跟之前你的栓体中分析出来的一样。也就是说,在某种程度上,他们也许是可以复原的。”
“哦,你又要当一个正义的卫道士了么?你觉得那群人恢复了正常的身体,又能为人民服务了?他们原本是什么人你难道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