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距离,上面堆着一叠文件。
书房距离她的卧室太远,他为了好好照顾她。派人将书房的桌子搬进了卧室里,就是以防她半夜三更有什么事情发生。
走近红木桌,红木桌上面积了一层灰,可肌理依旧细腻可见。
冉颜走到他的床头柜上,将他喜欢的手表一块块小心翼翼的收入箱子内。
在隔天凌晨,她完好无损,他却丧了命。
冉颜伸手擦去泪水,她放东西的举动是那样的小心翼翼,生怕会弄坏似的。
她的眼圈通红,连手都止不住的发颤着。
顾衍深则是走到红木桌边,桌上放着一本烫金边的笔记本,纸张正被风吹得沙沙的响。
原本只是无意一瞥,可笔记本上的话语却引起了顾衍深的注意。
是席穆池亲笔所写
“他醉,她昏睡,却依然发生了我极为不愿意听到的事情,又一次结合,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灵。声音源源不断的从隔壁传来,痛苦之余,我又能做些什么”
他写的很简单,这一页被撕了好几次,大概是席穆池在写的时候,来来回回撕了好几次,最后只写了这样两句话。
顾衍深注意到了日期,正好是席穆池和冉颜遇袭的当天晚上,看了看时间,10:30。
那天晚上,他和傅霆森拼酒喝醉了
顾衍深眉头紧蹙,将笔记本递给身后的展寒,展寒立即收好笔记本,不让冉颜瞧见。
随后,顾衍深直接拨打电话给了顾景澄。
电话接通之后,顾衍深直接走出卧室,出声道:“那天晚上我喝醉之后,你来别墅接我,是几点”
手机那头的顾景澄明显一愣,他没想到顾衍深会问他这样的问题。
“我想想啊,好像大概是十一点多吧。”
随后,顾衍深挂断了电话。
他的嘴角微扬,喝醉酒之后睡了她的人,想必就是他了。
席穆池在冉颜隔壁的卧室内,听见了卧室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留下这一页纸,定然不会有错。
因此,她腹中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是宋擎曜的
宋擎曜是想趁机离间他们,还是像趁机扰乱他,从中获得好处
顾衍深脸色倏地沉了下来,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想要达到目的,当真是令人不齿,想来他宋擎曜也是黔驴技穷,不得已而为之了
卧室内。
冉颜一丝不苟的给席穆池收拾着遗物,收拾到了一半之后,冉颜转头没有瞧见顾衍深。她慌乱无措的放下手中的纸盒,随后迅速朝着门口跑去。
看到顾衍深站在门口,冉颜想也没想直接上前抱住了他。
顾衍深被她撞了个满怀,原本冷峻的脸色也瞬间软化了一些。
“怎么了”他伸手揉着她的秀发,出声问道。
冉颜摇摇头,小声的说了两个字:“害怕。”
她好怕,她一转身,他不在了,她好怕他不在了,就一直都不在了
“笨。”他轻笑,“理到哪里了还有哪些是你要理的”
“很快就好了。”穆池哥心爱的东西不多,只是那么几块手表和一张光盘,光盘是她那天录下的曲子想你,零点零一分。
可是在那天的零点零一分,出现的却是风驰电掣的火拼场面
冉颜朝着他笑了起来,随后立即转身重新进入卧室,将最后一样东西,那张唱片放入了纸箱内。
她抱着纸箱,跟着顾衍深离开了别墅。
一路上,她都捧着纸箱,很珍惜。
三天后,冉颜只能给席穆池留下了一个衣冠冢,没有他的尸体,只有他生前用过的东西。
她站在墓碑前,将自己种的铃兰花放在了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