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家门啊”原先她还觉得陈氏不大好,可如今有陈婕的衬托,她看陈氏都觉得顺眼了不少。
宋凉月忍不住问道:“外祖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您怎么这般生气”
在她的印象中,平日里陈婕做错了事儿,蒋国公老夫人训斥两句这事也算是完了,但是这一次,似乎有些不一样。
蒋国公老夫人的嘴巴动了动,可到底还是说道:“不过是些小事儿罢了我也懒得说了,说多了我心里也不舒服”
既然这话都说了,宋凉月也不会多问。
蒋国公老夫人想了想,又继续说道:“满打满算,你还有半年的光景就要嫁到安平侯府去了,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什么要紧的事儿,你也别出去走动了,到底是绣嫁衣要紧,也免得到时候要出嫁了,手忙脚乱的”
虽说这嫁衣是可以由绣娘代劳,只是这寓意却远不如自己亲手来得好。
宋凉月点头应下了,这嘴上虽应下了,可她却没有打算照办,算算日子,只怕就是这几日安平侯战死沙场的消息就要传到京城来呢
只是宋凉月担惊受怕过了好几日,京城中还是风平浪静,就连宋凉月都忍不住怀疑到自己是不是记错了日子,可转而一想,这一世的很多事情和上一世已经变得不一样了,是不是很多上一世发生了的事情,这一世就不会发生呢
想及此,宋凉月悬着的一颗心也就微微放下来了些,也就专心准备起自己的嫁衣来了。
可安平侯府那边的消息,宋凉月仍旧是一点都没有放过的,派着一禾在安平侯府附近守着,每日安平侯府中进了什么人,出来了什么人,许慕原什么时候回府的,什么时候出府的,宋凉月可以说是了如指掌。
就连一禾都忍不住抱怨道:“姑娘,您说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啊”想一想,她每天好像也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宋凉月也觉得有些对不住她了,“我知道你最近跟着周娘子学医,我还叫你每天去做这些琐碎的事儿,不仅耽搁了你学医的功夫,还叫你每天在日头下面晒,瞧你这张脸,这才几日的功夫,都黑了一圈呢”
“只是我身边除了你、胭芳和珠儿,好像并没有什么可用的人了,胭芳你也是晓得的,对我虽上心,但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那是头一个就告诉外祖母的,这件事自然是不能交给她去做的;至于珠儿,是个文静的,只怕派她去,也是打听不到什么有用消息的,所以啊,这么重要的事儿也就只能交给你了。”
说来说去,却并没有说一禾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其实连宋凉月也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如今她也无力改变什么,就算是安平侯真的战死在西北,她也不过是早些得到消息罢了
一禾长叹了声气,转身还是出去了,抱怨归抱怨,可宋凉月交代的事儿,她从来都没说做不好的。
只是一禾又在安平侯府边上转悠了好几日,依旧什么消息都没得到,宋凉月瞧见她那张已经是黝黑黑的小脸,只说叫她不用再去了。
一禾自然是巴不得的,高兴的当天晚上多吃了两碗饭,宋凉月听说了这事儿,可是哭笑不得。
如此一来,宋凉月算是彻彻底底将一颗心放实了,每日呆在潇湘苑中老老实实绣嫁衣,若是累了就去宋府看看,去宁王府转转,亦或者和杨睐娘之间说说话,谈谈心,只要是不想起上一世的种种,她的日子还算是过的极为舒坦的。
这一日,宋凉月早上刚用过了早饭,正吩咐胭芳将刺绣绷子拿过来,准备开始绣嫁衣的时候,外头却传来了珠儿慌乱的声音,“姑娘,姑娘,不好呢”
“这是怎么呢”宋凉月多少有些紧张,这珠儿不像一禾,整日像个泼猴似的,不管什么时候,珠儿都恪守规矩,像今日这般,也算是头一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