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联想,包书敏大概没有听劝去招惹了喻子昭。
喻子昭动手了
然后他想起了一件一年多以前件事。
那时他才刚和喻子昭结婚没多久,是他态度最为冷漠的时期,然而喻子昭一点不受他态度的影响,仿佛只是一夕之间,她就收拾好了所有的骄傲与强势,变成了一个贤惠的妻子,像她说的,她几乎是在讨好他。
他一边冷眼看着,看她能装多久,一边又不由自主的沉沦,喻子昭那么好,他逃不掉。所以那时候他经常出差,一走少则天,多则半个月以上。
结婚才三个月,他就出差了两次,第一次是故意出差,第二次却是真的有事,弘景在外省有一个新的项目开发,他过去与投资商谈判,那天下了好大的雪,谈判也进行的不顺利,回到酒店,他洗过澡后躺在床上有些失眠,不知怎么就想到了喻子昭,他有点想她,想念她的体温,想念她的吻。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美妙的事情,当你想念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同时也在想念你绝对算在其中一件,喻子昭的电话就是这种时候打了过来。
“喂,是我。”她的声音带点试探意味的小心翼翼,大概是怕他不高兴,因为他出差期间从来不和她打电话。
接到她电话那一刻的喜悦被这样的语气冲淡了少许,心头有些酸酸涩涩的,他真的对她太冷漠了,突然好想抱抱她,于是声音变得很温柔:“我知道。”
似是在确定什么,她又问:“你睡了吗?”
“还没有,”他轻轻笑了一声:“睡了还怎么接你的电话?”
手机里一阵杂音,隐约可以听见低低的刻意压制的咳嗽声,好一会,她的声音再次传来:“我看了天气报道,你那边这几天都会有大雪,气温骤降,你多穿点衣服,注意保暖。”说话声里有轻微的鼻音。
“你感冒了?”他问,虽然是疑问的语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大概是没想到他会发现,喻子昭顿了一下,像犯错的小孩子般低声说道:“只是有点受凉,小感冒,不严重。”
“去看医生没有?”
“家里有感冒药,我有在吃药。”
“如果吃药没有效果就去打针知道吗?”
“已经好很多了,不用打针。”
“喻子昭,你怕打针?”
“怎么会”
窗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他和她说着话,有种奇异的温暖,明明是她打电话过来叮嘱他的,最后却变成他关心她,那是他们婚后第一次像一对普通夫妻那样聊天。
景珩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归心似箭,但谈判才进行到一半,至少还要一个星期才能结束,最后他对喻子昭说,他三天后就会回去。
然而,第二天早晨他就变卦了,等不到三天后,他坐了最早的一班航班回去。
到家时还是上午,不知道喻子昭在不在,他打开门,换了拖鞋上楼,走到一半台阶时,听见一个年轻的女声说了一句:“老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点过分?”
听见这句话,景珩上楼的脚步停了下来,理智上他告诫自己应该离开,偷听他人讲话非君子行径,但身体自有意识般不肯动作,一个直觉告诉他,接下去的话会让他见识到一个不一样的喻子昭。
声音从书房传来,门虚掩着没有关,江芮迟疑地问完那句话后,忐忑地等着令人捉摸不透的上司的回答。
事情有关鼎盛联合集团,这是喻子昭回国后的第一起并购案,她精心部署,手段雷霆,鼎盛方寸大乱,节节败退,用时不到一年就基本完成了收购,然后诺大的企业被她肢解拆分变卖,鼎盛的原董事长兼首席执行总裁大概受不了这个结局,选择了跳楼自杀,一时国内众多媒体哗然,不少舆论直指恶意收购的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