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瓶里仅剩的酒全部倒了,景珩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我当然没有喝醉,我还有很多话要和你说呢。”
喻子昭静静地坐着,冷眼看着他,不说话。
喝了酒的人语气轻松的仿佛在聊天:“美国好玩吗?待了这么久,是什么让你这么流连忘返?”
他明显话里有话,喻子昭干脆冷言挑明:“你想说什么?”
“宝贝,注意你的语气,放松点,我们先来聊聊纽约市长的私人晚宴如何?”
“这没什么好聊的。”
“怎么会?可不是谁都有荣幸被纽约市长邀请,也不是谁都有荣幸认识肯尼思继承人,你和他在宴会上不是聊的相当开心?”
喻子昭倏地瞳孔缩紧,“你什么意思?”
“反应这么大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景珩站起来,一步步走近她,“难道你没有和别的男人侬侬细语?难道你没有在别的男人怀里陶醉不已?来,你亲口告诉我,这些你通通没有做过。”
面对他连着三个反问句式的指控,喻子昭竟然说不出反驳的话,他说的似乎都没错,但又不尽然,抿紧了唇线,她不发一言。
终于景珩站定在她面前,然后缓慢地弯腰俯下身,他的神情很专注,像极了接吻的动作,但是他的眼神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怎么不话说?还是你根本无从否认?”
两人的唇相隔极近,他说话时吐出的温热气息拂过她的面颊,却激不起一丝旖旎波澜,喻子昭只觉得脊梁一阵阵发寒。
骤然,景珩毫无预兆的抓起她的左手伸高到眼前,寒眸里迸出两道目光如刃如刺,沾着酒液的薄唇一片绯色,他张口咬住了她的手指,尖利的牙齿毫不留情,很快便有细线一样的血丝渗出,她吃痛挣扎,他顺势放开。
喻子昭的无名指上通红一片,深深的牙印形成一个圈,上面是那只素简的铂金戒指,景珩紧紧抓着她的手腕,极其温柔地开口:“来,宝贝,你告诉我,在社交场合不戴婚戒的理由是什么?”
喻子昭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景珩,她被他一步步逼迫到退无可退,这种完全受制于人的状况让她几近崩溃,用力甩掉他的手,手腕像是要被捏碎掉一般剧痛,上面已经留下一圈瘀痕,她久久不语,忍耐了又忍耐,才不至于让自己爆发,动了动唇,她说道:“没戴就没戴,哪有那么多理由。”
这种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景珩的眼神又冷了几分,他在她身边坐下,侧首看她,凉声道:“是嫌戒指束缚了你的自由吗?既然这么不想戴它,那么你当初耍手段爬上我的床做什么呢?你费尽心思嫁给我到底是为什么呢?”
没有想到那段不堪的往事会在这样的情形下被揭起,喻子昭猝不及防,只觉得再没有比此刻更难堪的时候。
景珩还在继续:“是不是人妻的身份让你觉得更有意思?更刺激?嗯?”
喻子昭纵使深吸了好口气也还是忍无可忍:“你住口!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不要说你当初没有爽到,享受完了的时候不追究,现在才提是不是太晚了点?结婚也是你亲自点头答应的,现在矫情给谁看呢?还有,你说得对,人妻这个身份让我觉得刺激极了,就是这样,又如何?”
“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景太太!”景珩明显被刺激到。
“我当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作为你的妻子,难道我做的还不够多吗?”说完这句话喻子昭停顿了一下,缓了缓语气才接着说:“结婚前我就想过的,纵然我们的婚姻开始的并不美好,但世间有那么多夫妻,不是每一对都是因为爱情而结合的,你不爱我也没关系,我有足够的耐心去等你接受我,我们只要好好相处就够了,毕竟要到哪里再去找我们这么适合彼此的人呢?我用了最大的精力去经营这场婚姻,为此我已经向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