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协商的，爸爸你回去休息吧。”

    在女儿连声的安慰之下，容德才满意的走了出去。

    他倒是满意了，可是容雨一下头疼了起来。

    她刚刚送走了容德，一转身就看见了顾天，穿着一身睡衣，正眼巴巴的看着她。

    “宝贝儿，你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姥爷吵到你了？”

    容雨温柔的抱起孩子，顾天已经快要十岁了，七八十斤的体重，容雨都快要抱不动他了。

    “妈妈，”

    孩子乖巧的伏在容雨肩头，软软的一声妈妈，让容雨心头一热。

    顾天年纪虽小，可是他已经什么都懂得了。

    尤其是那天亲眼看着自己的妈妈倒在了地上之后，顾天仿佛又一下子成长了不少。再加上这些天姥爷给他的洗脑，使得顾天比同龄的孩子成熟许多。

    “妈妈，你要跟爸爸离婚吗？”

    天儿的声音软软的，不像是平时那般清亮。

    他眼中闪过一丝的惊恐之后，便是令人心疼的平静。

    容雨温柔的把儿子揽在怀里，不知道 该怎么回答他。天儿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哄小朋友的手法根本哄不了他，可是直接说实话的话，容雨又觉得太过残忍。

    “妈妈，是爸爸做的不对。”

    孩子伏在她的怀里，乖乖的一句话，差点儿让容雨落下泪来。

    她轻柔的抚摸着顾天的头，眼睛微红。

    终究是问出了那个在她看来残忍无比的问题，“天儿，如果我们真的离婚了，你愿意跟谁？”

    容雨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看着儿子定定的眼神，强忍着眼泪。

    顾天小嘴紧紧地抿着，他其实很清楚爸爸妈妈的处境，更清楚自己作为顾家唯一的孙子，会面临什么样的抉择。

    “我跟谁，妈妈你心里不是有数吗？”

    顾天这话，清醒中透着无奈，让容雨吃惊了一下，没有想到小小年纪的孩子，竟然能在面对这样的问题时，平静的说出这种答案来。

    心骤然的一疼。

    顾天忽然轻轻地笑了笑，“可是如果你们真的离婚了，我谁也不跟，我会告诉爷爷，我要去国外念书。”

    他小学还有一年毕业，接下来的初中，顾天甚至已经背着爸爸妈妈偷偷地查好了学校在哪儿。

    容雨的眼泪终究是没能忍住，慢慢的滑落了下来。

    顾天伏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眼睛中是这个年纪里不该有的淡定和成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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