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刷完卡,旁边的服务员给她拎着大包小包下楼,刚刚走到拐角处,就听见了一阵清冽的男声从茶室传来。
秦苏冷哼一声,“看来,你们这里的隔音做的不太好哦。”
服务员脸色略显尴尬,没错,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言世浔。
秦苏猜测,应该是安毓下楼,在那里正好碰见了他,当然,也有可能是故意制造的偶遇。
“她是谁很重要么?你只管做好你自己就是了。”
言世浔眉头紧皱,眸光闪了闪,透出几丝危险的味道,他将手中的雪茄从嘴边移开,又对着安毓似笑非笑的来了句,“她仅有的,也不过是一张卡而已。”
他说的没错,秦苏身为他的老婆,他每个月都会往那张卡上打一笔不菲的钱,至少是七位数。
可是秦苏一直以来,却总觉得那不是自己的钱,也很少动用,再者说来,她自己也有工作,出色的工作能力,完全供养的起自己平日里的各种开支,包括买什么名牌的包包鞋子。
当然,像今天这样的消费,她自己还是承担不起的。
言世浔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安毓的心沸腾了起来。
言世浔不以为意的东西就是钱,可这是安毓最在意的。毕竟,对于她这样的女人,有钱就是有了护身符,没有根基家底,只有自己有钱,才能活的自由、理直气壮一些。
可是,他说这话什么意思?仅有一张卡?
也就说,他并不是很爱这个女人喽?
安毓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不能表现的太小气,言世浔这样的男人,只要能捆住他的心,以后想要什么得不到?
想到这里,她的脸上又恢复了那种甜美无辜的笑容。
她就不信,坚持到最后,凭她的姿色,拿不下一个男人。
黑色加长的豪华林肯礼宾车里。
言世浔端着一个高脚威士忌杯子,茶色的液体浸泡着晶莹的冰块,一双幽冷的眸子时不时抬起来看看坐在对面的秦苏。
她今天似乎并不是很开心。
与言世浔的兴致勃勃不同,秦苏的脸上自始至终一直就没什么表情,只有偶然对上言世浔的眼睛时,四目相对,才偶尔的显现出一阵慌张。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
秦苏的脑子里一直充斥着安毓和言世浔的种种,作为一个一只善于想象的小女人,自从安毓出现,她已经自动脑补了无数言世浔与她在一起的画面,言世浔真的爱她吗?
烦躁不安的坐在言世浔的对面,她忘了与多久没和他这样静静地坐在一辆车上,就像一对普通的小夫妻,一起赶着去探望长辈参加宴会。那是她无数次梦想的岁月静好,可是现在坐在一起,却总是有一阵淡淡的隔阂感。
刚才,言世浔在安毓面前,连承认一下自己的身份都不愿意。
还说什么她是谁并不重要。
想到这里,秦苏心里又是一阵心疼。
“今天这身打扮很漂亮。”
言世浔淡淡的一笑,在秦苏有限的记忆里,他向来不是什么温和敦厚的男人。
而此刻,她竟是第一次从他脸上看见点略带暖意的笑容。以前,言世浔心情不好的时候,别说笑,他一般会没有一点风度的抓住她的痛脚,将她讽刺的恨不得自行了断以谢天下。
秦苏心里竟突然有点小激动,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这么直白的夸自己。
不管是出于何原因,她都觉得很美好,没办法,她爱他,言世浔给的一点点甜头,都会让她觉得无比幸福。
幸福,就是看着爱人脸上的笑容成为自己的心底的一点小确幸。
“不是你说今天宴会很重要的嘛。”
她温声温气的勉强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