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林紧锣密鼓的准备着竞聘材料,从工作经历到工作业绩再到工作展望,事无巨细。
已经有三天没有和叶姗联系了,闲下来的时候,心里像猫抓一样难受,忍不住去打开微信,看看她微信头像和朋友圈。
习惯真是个可怕的东西。
可理智告诉他,继续下去,这将是条不归路。
昨天,叶姗发了三个字,“在忙吗?”
方林克制了好久,才把体内的洪荒之力压下去,没有回复。
可是今天,即使在写材料,他也忍不住去看手机,怕叶姗发消息又巴望她能发条消息。
一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没有,方林陷入深深的失望里。
好在一直忙碌,转眼到了周五,下周一就是竞聘的时间了,由竞聘者自述,评委打分,以分数为标准淘汰。
不论是工作经历还是专业知识,方林都自信满满,在这个岗位上,他也干了有七八年了,在基层职工里的口碑很好。
可是他心里还是没底,莫名的抓狂,不想回家,不想把这些情绪转嫁到青莲的身上,她一有点事就容易失眠,然后不停的问东问西,瞎担心。所以平时在家里,方林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的。
方林约赵帅喝酒,一接到电话,赵帅便放下手里的事出来了,一改平日的嘻哈模样。由于他的生意和金钢联系密切,所以金钢的风吹草动,他都密切关注着。
还没等方林开口,他先说了,
“哥们,你的事我听说了。”
赵帅狠狠的喝了口水,继续说道:“有点棘手。”
“我们分析下哈,宋玉虽然业务水平不错,为人处世都没问题,但是他毕竟没在这位置干过,经验方面是明显比不过你的,所以和他比你还是很有优势。”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谭天就不一样了,首先,人年轻,应该还不到35岁吧?确实,专业能力不咋的,听说还是体育学院毕业的,可是你不得不佩服他的口才,那张嘴,死的都能说活。”
“你想想,在你那位置,他可以不懂选矿工艺,不懂矿浆浓度,不懂返砂比,照样能让机器运转。”
“再加上,还有个罗厂长。”
“而且,还有黑牡丹那事。”
兄弟俩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谈到最后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
“什么事,你都是后知后觉,自命不凡,如果早一点打点,或许还能峰回路转。”
“可谁知道谭天那小子就盯上你这个位置了呢?”
赵帅恨恨的说。
看方林落寞的喝酒,转头又安慰他,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你的能力,竞聘其他的正科级岗位是没什么问题的,大不了挪个坑,反正你小子胆小如鼠还装清高,呆在肥沃的地方也把自己养不肥。”
都过去好几年了,说起这事赵帅就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赵帅这些年的生意是越做越大,靠着金钢这颗大树,赚得满钵满金。
那年,方林车间急需采购球磨机,他苦口婆心的叫他想办法打报告写申请争取采购权,他来供货。可他就是前怕狼后怕虎的,白白把很多机会流失了。如果听他的,何至于在金鹭苑买套房子还按揭啊。
酒越喝越多,两人都有些醉了,开始怀旧,方林说起赵帅追系花肖雨的时候,大晚上在女生宿舍楼下弹了几个小时的吉它,还吼歌,最后嗓子都哑了,几天说不出话。
赵帅就笑,说他不记得这个了,只记得那次在学校小树林里和她翻云覆雨正要忘我的时候,被校护卫队发现,两人撒腿就跑,跑回宿舍,避孕套才从裤管掉出来。
说到这两人都哈哈大笑起来。方林说他,“不知道你这些年坑害了多少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