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她浑身是血的样子,他的心就整个碎掉,他流着泪不停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他拉起杜子鸢的手:“子鸢,你打我好不好?都是我不好,你想怎样都行,醒来看看我,看我一眼好不好?”
杜子鸢不动,闭着眼睛。
听着病房里那断断续续的道歉声,夏美子瞅了一眼秦傲阳,他英挺的眉宇紧皱,担心的攥着拳头,却在极力隐忍着。
夏美子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别离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柔,只影向谁去?
情到深处不自禁,纵然有恨别具心。蓦然回首空追忆,余生何处觅知音?
南宫里泽这时接到了一个电话,让他的脸色瞬间惊变。“什么?再说一次?”
那边明确告诉他:“对不起南宫先生,您前妻逃离了我们医院,我们正在联系警方协助追踪,如果她跟您联系过,请及时通知我们医院或者警方!”
放下电话,南宫里泽还无法消化这个消息。
“怎么了?”夏美子发现南宫里泽的异常。
“安柔逃离了医院!”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宫里泽丢给夏美子一句话。“你自己坐车回去,我先走了!”
“嗯!”夏美子只能望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点头。
妮茶茶和妮可儿一直等在门口,后来见杜子鸢推进了病房,也离开了。
走廊里只剩下夏美子和秦傲阳。
“坐一下吧!”夏美子身体还没完全好,伤病后,感觉身体伤了元气,大不如从前。
两人坐在走廊的休息椅上,秦傲阳沉默不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夏美子感叹:“这就是人生!”
秦傲阳转头看了眼夏美子,点点头。“只是杜子鸢的人生波澜也太多了,对她真是不公!”
“也许经过这些。从此就一帆风顺了呢!”夏美子也从心里这样希望。
“希望如此吧!”两人在病房的走廊里守了杜子鸢大半夜。
直到半夜,白素心和杜如慧才知道消息,打杜子鸢电话,贺擎天才想起来。还没通知白素心,一方面担心她受不了,另一方面也害怕,自己没有保护好杜子鸢,心中的愧疚更深了。
白素心来时,看到杜子鸢那样睡着,怎么也不醒。
她不愿意跟贺擎天多说,握着杜子鸢的手低喊着:“子鸢,我是妈妈,睁开眼睛看看妈妈。我的孩子”
为什么子鸢的命这么苦呢?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从小就顶着私生女的名号,从小就不让她操心,为什么还要她这么受伤受苦呢?
杜子鸢睡着了,小小的身体缩在宽大的床上像只小猫一般惹人怜。
可是纤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湿漉漉的水珠。粉粉地小嘴向上嘟着,似乎还有天大的委屈要向人诉说。
她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不知道在手术室的时候吃了多少的苦。
贺擎天深吸一口气,只觉得心痛难当
在白素心和杜如慧守着杜子鸢的时候,他退了出来,瘫坐走廊的休息椅里,抚起额头垂下头去。
秦傲阳和夏美子安静地坐在一边。贺擎天手指间的烟头燎燎燃起,将痛苦的他重重包围。
“你们回去休息吧!”许久,贺擎天红着眼眶抬起头来,累累地看向秦傲阳和夏美子。
夏美子一声不吭地看着贺擎天,不用猜看贺擎天这样,也知道他难过。而男人难过的时候应该是不喜欢被人打扰,所以c连半句安慰她也没送给他。
当然,她亦明白,贺擎天从来都是个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