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里都装着满满的米,地窖里也堆放着食物,他们再也不用在天擦亮的时候出去打猎,只需要扛着劳具去田地里干农活,不愁吃的还有那些飞来打窝的燕子。
老大已经会写诗,而且写的特别好,好到林一需要花不少心思去研究才能看的懂,而且对方每天都写一首给他,虽然不说,但是林一知道大儿子在等回复,所以很头疼的,他开始东拼西凑的写打油诗给大儿子。
老二不像他哥那样用功,但是有过人的记忆力,每次考试都不输,他的性情多变,越大越冷漠,没有人知道他成天在想什么,又为什么要努力锻炼,弓箭,匕,刀,他都样样精通,更是把村里的男人都挑战了一遍,连哈雷都不放过。
他还有严重的洁癖,自己住的小屋里面收拾的像博物馆,除了林一,谁进来他都一副不待见的样子。
两兄弟越大越能区别出来,不是因为外貌,而是给人的感觉。
爱打小报告的老幺喜欢跟在伏风后面打转,很小的时候就迈着短腿去拽伏风的袖子,也对占卜有着过高的兴趣。
林一有次在空余的时候开玩笑的问了句,“三儿,你怎么不跟爸爸亲亲?”
老三把玩着龟壳,没有停顿的说,“二哥说爸爸是他的,不能亲。”
一瞬间,林一就察觉到空气里有什么东西啪的断了,得到教训的不止是老二,连老大也被教训了,犯的错是没管好弟弟。
林一心里的无名火越烧越大,“老三黏你,我都可以无所谓,你为什么总是要吃他们的醋?”他竭力压低声音,“你们是父子,不是敌人!你这是病,得治。”
伏风看向他,“你为什么不在意?”
听出了里面有质问的意味,好像在期待他在意一样,林一气的脸都绿了,“你让开,儿子都在看着,不想跟你吵。”说着他扫了眼趴在门缝里的三个小孩。
“不吵。”伏风重复念了一次,要去拉林一。
林一推开伏风进屋,草草打了个包袱,转身就撞进对方怀里,夫妻两口子目光对视,头一次让气氛冷却了下去。
伏风抿进唇角,似乎在克制着什么,“你要去哪?”
“走哪算哪。”林一随口说。
伏风按住挣扎的人,提醒道,“你忘了带一样东西。”
林一斜眼,“什么?”
微微昂首,伏风语声不变,“我。”
林一眼角猛地一抽,没见过这么淡定说起酸的牙疼的话的人,他冷哼一声,“不要了。”
“你说过要白头到老。”伏风目光深沉,脸色不太好。
白头?他三十多岁了,现在连白头发都没一根,林一干杵了会就踹过去,“疼吗?”
这样的力道其实不重,可伏风却蹙起眉心,“疼。”
若是换成其他人,他没有知觉,但是唯独是这人,他会很疼。
“你打儿子的时候我更疼。”林一皱眉训自己的爱人,“他们是我们的孩子,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所以会依赖,等他们长大了,也会有喜欢的人,会有各自的家庭……”
随着林一的声音,伏风眉头蹙的越来越紧,隐隐刻出一道深痕,他没有回驳一句,尽管跟自己的认知截然不同,全颠覆了。
外面偷听的老三小声问,“二哥,爸爸说的是真的吗?”
“你问你那个无所不知的大哥。”老二那张跟伏风有七八分相似的脸上带着冷笑,他说完就走。
“大哥?”老三拉拉身边人。
老大低头弄掉衣服上的灰,同样的脸,却没有那么尖锐冷峻,他笑笑,“三弟,以后的事要到以后才知道。”
虽然不懂,老三还是长长的哦了声,回去继续玩他的龟壳。
自这件事后伏风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