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新奇,伏风垂着眼角,会是什么?
“是不是好奇它是什么?”林一抖抖腿,“我知道,但是我不告诉你。”
下一刻他挑唇一笑,“我是个记仇的人,早上你偷偷把我的皮鞋扔了,这件事我短时间都会记着。”说完就好整以暇的看着伏风,眉眼尽是挑衅,只不过刚才在弄草药的时候没留神,眼睛刺到了,这会通红一片,连眼角都是湿润的,完全没什么杀伤力。
就在他扬起的唇角快抽筋的时候,伏风却阖起了眼眸。
这个人很像栅栏里养的兔子,伏风想。
下午那些出去狩猎的回来没多久就嚷嚷着清理食物,而老人孩子都早早躲进棚屋,妇女们也很及时的把今天的大锅饭煮了,哈雷挨个分配完就吩咐人快速收拾干净。
这一切都发生在下雨前,巧的跟提前知道会什么时候下雨一样,看着头上戴着一朵高岭之花的男人双手平放在膝盖上,平静的看着一个方向。
那里是林一的新窝,被压下去一块的干草上面放着他的笔记本,而那道视线就一直停在上面。
林一觉得匪夷所思,他默默扭头,怎么都觉得这人浑身上下都围绕着让他诡异的气场。
“你真的能跟神沟通?”
伏风淡淡撩了一下眼皮,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不着痕迹的从林一脸上扫过。
“我睡会。”林一把兽皮盖身上,他睡觉不乱动,基本都是维持一个姿势到天亮,不过这会其实并没有多少睡意,身上很脏,没刷牙没洗脸,这些事不能深想,不然会被自己恶心到。
今天是来这个大陆的第十天,十天,几乎是一个月的三分之一。
林一是个乐天派,他用了会时间把过去的梦想和生活从自己的脑海抽离,腾出的空地要一点点填充新的东西。
草铺上面的人嘟囔了句什么,睡的很沉,伏风抬手轻按额角,这个奇怪的人不知道从哪来,身份,目的都不知道……
他向来都不会对自己做的决定质疑,这次也是。
既然福祸未定,不能驱赶,不能毁掉,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永远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
林一一觉睡了很久,醒来是夜里,饿的前胸贴后背,舔了几下唇,盯着石床方向,后来眼睛发酸,他又睡了过去。
以为雨很快就停,谁知这场雨已经连续下了两天,每天除了发呆就是睡觉,林一闲的快长草了,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人话很少,而且他多半都听不懂。
林一蛋蛋的惆怅了,像条大尾巴一样跟在伏风身后,对方说一句,他跟着学一句,掌握了一句就牢牢记下来。
手指淤血已经清掉了,照这样下去痊愈会很顺利,林一无聊的打着哈欠,这种等吃等死的节奏让他有点犯贱的怀念在医院值班打杂的生活了。
“我本来已经参加考试了,说不定在今年就会转正,唉,谁知老天突然送给我一个惊喜。”林一看着手指上的指甲,等着早点掉了重新长出来,“这年头大部分人都相信西医,除非是没别的可能了才会想到中医,你不知道,我每次听到医院那个秃顶的老头说……”
林一把一肚子的苦水全扒了出来,说的嘴巴都干了,反正这人也听不懂。
“吵。”伏风这次说的很慢,就像是有意让林一听懂,而且林一也真的听懂了。
呵呵干笑几声,林一闭嘴了。
拿出火石火绒点燃火堆,伏风端正坐在兽皮上面,低头整理一排蓍草,他取出一根,然后把剩下的一分为二,从右手边蓍草中任取一根,置于左手小指间,专心的演变起来。
也凑过去取暖,林一看着自己寸毛不长的胳膊腿,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天冷了,别人都有汗毛避寒,就他没有。
雨在第三天夜里停了,村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