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不敢擅专,以免一不小心做尽做绝了,伤了阴骘。现在这样正中下怀。只是在请安回来后,直接派人告诉琏二:你爱妾被太太欺负了。
尤二姐的温柔小意还是很合贾琏之心的,又有秋桐这个明艳可人的小妾不着痕迹地上上眼药,指桑骂槐。隔个几时平儿再吹吹风:太太多么多么不心疼奶奶,不理解奶奶辛苦,奶奶怎么怎么有苦说不出,在二爷c二奶奶(尤二姐)和太太之间多么多么为难。
至此,贾琏和二房越发离心了。枕头风的威力由此可见一斑!
陈氏无语了。她发现以往自己真真太多事了。这么一家子,哪需要她费尽心思上眼药挖坑啊,自个儿就把自个儿坑死了。不过关于尤二姐,她还是有点怀疑。世上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妾室?
“那个尤氏,不是说接进去当二房的,怎么又变成侍妾了?”二房说好听了,确实是妾,可是正经人家的闺女抬进来的,能是一般侍妾吗?何况尤氏还是宁府珍大奶奶的娘家妹子。
“这就是那位王氏的高招儿了。”陈三奶奶冷笑,“聘则妻奔则妾,谁叫那位自己不尊重呢!亏得你嫁了,不然这话还真不好说。”打趣了小姑子一会儿,陈三奶奶继续,“尤氏可不是干净身子跟了那位的,在那之前早跟自己姐夫有了首尾了。只是不曾想,那边儿那位也不是吃素的,瞧着素日是个绵软的锯嘴葫芦,不声不响赶着忙儿的,怂恿着先头的嫡子就把给自己没脸c爬姐夫床的送出去了。谁不知道,那位是个醋瓮,先前没生哥儿的时候就把自家爷攥得死紧,生了哥儿后把心腹往前一抛,开了脸当了通房,看着是贤惠大度了,实际啊,看的更紧了。”这里头的弯弯绕多着呢!
呵!陈氏倒抽冷气。这里头太劲爆了!嫁人前她亲妈没少打听宁府二府的事,就是想通过这些从中再看看在荣府教养的丫头和先头的嫡妻贾氏到底什么品格人物,以免以后相处日久却栽在了某些先前未注意到的小地方,活活憋屈死。
据说那位出身一般却嫁到了宁府为宗妇的秦氏,小名可儿的,就是和公公有了首尾才投缳自尽的。
当时秦氏死了后,那位哭的好像绝了户一般。一副天要亡我,生无可恋之态。不曾想,这才周年,居然又和自己继妻的娘家妹子勾搭上了。
“你那丫头还好吧?”陈三奶奶忽然降低的声音打断了陈氏的思绪,陈氏点点头不做声继续神游天外。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小姑子一眼,水葱似的指头狠狠戳着小姑子的头:“在家时的精明劲儿哪儿去了!我知道她好,可你别忘了,她到底是那边儿嫡亲姑奶奶的女儿,身边又有那边的眼睛,前段时间传出来的话,你忘了不成?”居安思危啊亲!流言不可怕,就怕不该当真的当真了!
“丫头不会相信的。”这点她确定,除了丫头和丈夫,她想不出还有什么好忌讳的。
“真是傻了!谁说她了?能进宫伺候皇上的,怎么会是无福之人?”陈二奶奶急死了,她虽然出身书香门第,不过比陈三奶奶还要爽直些。这位可是嫡亲小姑子,打断骨头连着筋呢!怎么不开窍啊,难不成生了儿子傻了?
一语双关,陈氏陡然一惊,豁然开朗。自己到底迷糊了,只记得母亲和太后庄太妃姐妹交好,自己知道内情,所以无碍。可是,老爷和丫头不知道啊,普天下的黎民不知道啊!
当今太后是继后,年轻时和荣太妃很是打了一番擂台。荣太妃仗着是跟着上皇的旧人,又育有两位皇子,好容易气死了元后,弄得太子自幼丧母,眼看凤位到手,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被太后抢了先,自然不肯善罢甘休。偏太后是根硬骨头,难啃得很,荣太妃使劲浑身解数也没耐何。当娘的动不了,只好朝年幼的皇子下手,因此皇上幼年有很长一段时间是庄太妃抚养的,感情自然深厚,非同一般。如今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