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一堆白骨,还不就是镜中花,水中月,不值一谈。
前头的孙世宁见俩人尽顾着说话,也不曾用心领路,她索性也是走走停停,她的步子小,走得慢,他们俩,很快就能赶上来。
她从来没有来过此处,一切都是依照本能,孙长煕既没有阻止,也没有纠正,就是想看一看,朱紫墨到底留给她多少本事,潜移默化中,要是她当真能够准确无误的找到那里,想必解开的几率至少也有了六七成。
沈念一见她脚底下步子就没有停顿过,好似对这里熟门熟路,尽管上一回,为了解救宁夏生同被困的数万大军,两人也进过两照山,却好似完全不是一处,前一次是大雪封山,寒气逼人,若非他将内力拨了一点给她,依照她当时的身子骨,根本都还没有走到山脚下,已经要冻出一场大病来的。
眼前的光景,却宛如阳春三月,又是花,又是树的,虽说一言堂在此处经营颇长一段时日,总还有其他的原因。
孙世宁轻轻跃过一棵暴露在外的树根,转过头来问道:“你知道我是怎么寻到路的?”
沈念一对着那张再熟悉不过的笑脸,还想要回答,却见她的视线分明就是看向身边的那个人,目光中虽然骄傲如初,也含着微微的动情,她难道还真的将自己当成了朱紫墨,孙长煕的所作所为实在是可恨之极。
“你倒是说来听听?”孙长煕极为了解她的脾气,虽然是当面问的,她却不想对方这样快的说出答案,毕竟在她心中,这会儿还有个外头人在场,这朱家一门的绝世好本事,要是不展露一小手,就不是十六岁的那个朱紫墨了。
这会儿,孙世宁才将视线缓缓的转到沈念一身边,然后轻咳一声,正儿八经的说道:“因为方才我就发现了,此处的地下有个温泉的泉脉,我就是顺着泉脉在走,你有没有发现,从我们方才来的地方,到这里,周围的温度又高了一点点。”
说着话,她抬手娇俏的揉揉鼻尖,这个动作是她以前没有做过的,孙长煕却仿佛格外着迷,在旁边站着都不吭气,只是痴痴的看着她。
沈念一是有所察觉的,不过倒是没想到这里居然还有温泉泉脉,想想宁夏生在边关镇守了十来年,在两照山进进出出也无数次,怎么就从来没有听其提起过这样的发现。
“真奇怪,我最近的嗅觉越来越灵敏,居然闻得出泉脉的走向。”孙世宁笑得眼睛眯眯的,“温泉里一般都有硫磺的味道,我们走了这会儿,气味大概加重了两成,看样子,到了前头温度还会更高。”
“我们在走下坡路。”沈念一很及时的开了口。
“是,就是在走下坡路,所以比较轻松,给我出的难题,以为我没有地图就找不到爹爹说的那个入口,真是太小瞧我了。”孙世宁又瞪了孙长煕一眼,“回头我和这位朝廷来的一起进去,就把你单独留在外头。”
“那可不行,此人怕是居心叵测,要是留我在外头,万一他图谋不轨。”孙长煕活脱脱一副贼喊捉贼的口吻,明明那两个才是正儿八经的夫妻,明明他才是用心险恶的那一个,说完这句,他还得意的多看了沈念一一眼。
自古英雄最怕红颜磨,按说沈念一的本事,武功,不过是制住了他的双臂,虽然未必单打独斗能够取胜,要是真想逃出去,没准还是能跑出很远的,但是孙世宁在这里,他心里头最牵绊,最放不下的那个人在这里。
孙长煕相信,便是这会儿将其双臂中插着的银针尽数取出,沈念一也未必会跑,因为跑了一个,还拿捏着另一个。
或许,这也是他们两人不相同之处,换做是孙长煕,哪怕是心爱之人,也要放到自己的身家性命之后,女人再爱慕,也比不上他所想所要的那些来得重要。
“二哥,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啊?”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孙世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