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我这句话,你信不信?”
“信,聂娘子的手段,我已经亲眼目睹过,想要不留痕迹的放一个破绽,想必不是难事。”沈念一回给她个笑容道,“娘子的话让我心里头安定了不少,你说得对,世宁必然是在等着我去救她出来,既然在天都城中,那么翻个底朝天,我也是在所不惜的。”
丘成很快带回来消息,说是已经找到沈念一分析出来的那个宅院,半年前,有几个西树商人买下了南城的一处旧宅,虽然不曾与邻居相谈,却见到不止十多拨的工匠进进出出,穿梭不息,明明没见到是什么富贵人家乔迁而来,有个邻居家的少年,按捺不住好奇心,爬上墙头去偷看一眼,却发现那宅院被设置的很是巧妙,隔着墙头拦截了视线,只能看到很小的一角,也是精致难得。
又是西树人,沈念一的眉头微微放开来,这些年一直将舜天国才当成是心腹大患,而没有去多想多年本分安定的西树国,只是上一回,舜天国出了动荡,西树国分明蠢蠢欲动,想要来个黄雀在后,才让他平生出警惕之心。
可见野心人人都有,只是看几时才会爆发出来。
沈念一当机立断,亲自带人过去阻截,满以为能够将人堵住,不想棋差一招,居然就慢了一步,待他将那些阻扰之人尽数降服,却见寝食之门敞开,女子的衣裙,发钗耳环撒落一地,里面被软禁着的人却已经不见了。
这一次,细细搜查了整个宅院,依然未果,就连那个假冒的朱紫墨,都不曾找见,怕是被同时转移走了,没有留下一线有利的线索,而活捉的那些人,却分明都是天朝人士,一问三不知,待要用刑,又有三个服毒身亡,另外两个骨头更硬,什么都问不出来。
沈念一眼见着线索一条一条的断裂开来,吩咐城门把守必须严查,切莫不可让人挟持了孙世宁离开天都城,但凡出了城,茫茫天地原野,再要寻找一个妇人,实在是太难了。
而宫中的皇上也同样听闻大理寺沈正卿的夫人在家中被歹人掳走,立时下令招沈念一进宫面圣。
沈念一到了宫中御书房,沙公公给他做了个眼色,示意皇上心情很差,让他一定一定说话口气和缓,不要雪上加霜,沈念一径直推门而入,见皇上站在窗边,单手背在身后,腰背挺直,听到他的脚步声,缓缓转过头来。
”微臣见过皇上。“沈念一行云流水的行过礼。
寅迄没有立时回答,一双眼眸又黑又沉,御书房中一片静默,这种静默有时候比刀子更加容易令人窒息,沈念一依然不卑不亢,正视着皇上的举止。
“她被什么人抓走了?”寅迄终于开了口问道,“据说是个中年妇人!”
“回皇上的话,应该是一言堂的高手,叫做敏英。”沈念一知道,这些事情相瞒是瞒不住的,皇上既然问了,唯有将所查出的尽数相授。
“敏英,敏英,朕从来没有听闻过这个名字。”
“她也算是一言堂的元老,武功极好,已经多年不曾出来行走了。”
“那么这样一个人为什么要抓走孙世宁?”
“皇上,既然要抓活口,那么必然是对其有所图,微臣想过,或许问题依然出在那天衣无缝之上。”
寅迄冷冷哼了一声道:“连朕都不去想,不想要的东西,居然还有人这样大胆的惦记着,惦记还不算,光天化日之下,从正卿大人府中,将其夫人掠走,其罪当诛。”
“皇上,微臣也想摸查到线索,将她救回来。”
寅迄想都没想,直接将一块令牌扔过来,乒的一声落在沈念一脚边:“拿去,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不用朕明说了,大理寺从上到下都要换过人手了。”
沈念一弯腰将令牌仔细的捡拾起来。
“拿着令牌,刑部的所有人手都暂时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