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什么天人之姿,已经快成老妪了。”安妍佾也是心情大好的样子,“念儿以后还承蒙公公照拂。”
杨公公边笑边摇头道:“沈大人深得两代君主的器重,哪里还用得我这个老头子照拂,夫人真是太客气了。”
安妍佾但笑不语,一行三人坐着马车,缓缓离去。
沈柏森端坐车中,沉默了会儿,开口道:“皇上对世宁似乎大不一般。”
安妍佾接口道:“我的儿媳妇这般出色,难道只许你的儿子倾心?”
“这,我哪里是这个意思!”沈柏森被她打岔的啼笑皆非,“只是以前没听念儿提起过。”
“皇上那是人中龙凤,有这般的情之大敌,念儿当然不想明说,这个决策权不在他的身上。”
“那在谁的身上!”
“自然在儿媳妇的身上。”
沈念一丝毫不想插嘴父母亲两个这种无聊的对话,摸了摸鼻子,撩开窗帘,往外看去。
“没准念儿心里头尚有忐忑不安,不好开这个口。”安妍佾就没打算放过儿子,手肘轻轻碰了下他道,“念儿,皇上的眼光很好啊。”
“好,好得很。”沈念一面无表情回道。
“那你怎么赢得世宁放心的,那一边可是当今的皇上,后宫空空,大有前途。”安妍佾火上浇油道。
“那么,母亲当年怎么不愿意进宫,不是说留了贵妃之位给母亲,后来先帝宫中的后位一直空缺,贵妃等同于后宫之主,母亲就不动心,就没后悔?”沈念一索性反将了一军。
安妍佾的神色古怪,娇嗔道:“森哥,你听听你儿子说的话,这是拿话挤兑自己的母亲,如何使得!”
“你自己没大没小的,又怪他做什么?”沈柏森没留给她一点情面。
“我哪里没大没小的,你又不是没瞧见皇上提起世宁时,目光柔和,分明是深陷情网的少年相思模样,对着我们都不避讳,私底下还不知如何辗转反侧,求之不得。”安妍佾很少见到儿子起了情绪,故意说得夸张。
沈念一撩开车帘道:“车中太闷,我出去走走,放心,我不会比马车行驶得慢的。”
说完,身形一展,已经离开。
安妍佾非但不着急,还不顾形象的朗声笑道:“森哥,森哥,儿子吃瘪了,你可瞧见了,他从五岁前就做出一副运筹帷幄的模样,老气横秋的,今天居然会被世宁的事情,挤兑得无话可说,实在是太叫我意外了。”
“此事处理不当的话,皇上留心心结对谁都不是件好事。”沈柏森又好奇又好笑的看着夫人,见她绝色的脸孔上又露出精灵古怪的神气,好似当年的娇俏模样,轻轻叹口气道。
“我方才已经说了,此事不是皇上做主,也不是念儿做主,你别看世宁人淡如菊的性子,照样能够让皇上心服口服,不敢在其面前造次,古人云,一物降一物,这个儿媳妇被我找对了,我很是欢喜啊,森哥,我很是欢喜。”安妍佾实则心里头一直担心沈念一的婚姻大事。
儿子太能干,太出色,若是儿媳妇逊色些,虽然作为沈家的男人,不至于会纳妾引婢的让正室置气,夫妻两人却必然是相敬如宾的一辈子,谈不上举案齐眉,更谈不上心意相合。
她与沈柏森少年相识,相知,彼此之间再不能****其他的人,特别能够体味夫妻俩若是情投意合,是多么难能可贵,又是多么舒心欢畅,因此更加希望儿子也一般,能找个相知相守的女子。
没想到,十多年前的口头约定,居然成就了这样的大好姻缘,她说心中欢喜,也是发自肺腑,喜不自禁的。
“这些话,当着念儿的面说说也便罢了,回到家中不要在世宁面前提及,儿媳脸皮薄,否则以为我们两个为老不尊。”沈柏森不自禁的拉过安妍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