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不宜迟,两人直接坐上车撵,寅迄没有保持沉默,低声道:“沈爱卿,此事要速战速决。”
“我知道,皇上。”
“不,你不知道。”寅迄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你不知道这个档口,宫外发生了什么!”
三言两句,寅迄将刑部忽然擅自主张,派出百多人,将沈府包围个水泄不通,将里面的人全部都给抓走,连带着大理寺派出的那十多个人也一并都被留在刑部。
“所有人?”沈念一轻声问道。
“据说有人跑了,沿路要杀了个射箭手,手法精准,不过照着现场的情况看来,那人也受了伤,但是追踪之人被耽误了时间,没有抓到他。”
沈念一点了点头道:“皇上,去长春宫吧。”
“你不想问清楚孙世宁是否也遭受此劫?”寅迄忍不住问道。
“皇上,这宫里宫外是商量好了,一同触发的,这边是太皇太后惨遭毒手,我成了暗杀的嫌疑人,那边是刑部无缘无故逮捕我的家人。”沈念一抬起头时,目若朗星,烁烁放光,“皇上,我们锁拥有的时间,当真,当真不多了。”
寅迄被他话语中的那层肃然感染,重重点头道:“他们不会为难你夫人的,料他们也没这个胆子。”
“微臣也这样想。”沈念一嘴角微微卷起,那个笑容云朗风清,世宁呵世宁,等着我回去将你接回家,你千万千万不要担心受怕。
皇上龙撵在宫中如入无人之境,寅迄环顾左右,低声问道:“为什么朕瞧着旁边的这些人,觉得与那一晚的情形是一样的。”
虽然没有直接挑明,沈念一也听明白了皇上的言下之意,虽然没有人直接动手,没有喊打喊杀,但是却与皇上新帝登基前的那一晚一样,四周的气息压抑到了极点,宫中来来往往,这么多人,他们却看不出谁会是对方的人,而谁会冷不丁的放出冷箭。
“从长春宫到皇上的御书房,对方至少安置下了十四个暗卡。”沈念一让镜影背着一路过来,哪里能够瞒得住镜影的一双利眼。
“十四处,他们还当真看得起你。”寅迄已经有所察觉,这会儿还是决定直接了当的闻出来,“你中了什么毒,还是迷药,还是其他什么的,朕看着那个呼延勇对你有些有恃无恐的样子,要是平日里,你一只手都能够捏死你。”
“微臣疏忽大意,在长春宫中种了化功散。”
“听起来是很高级的药物。”不知为何,寅迄听到他难得有吃瘪的时候,心里头稍许还有些幸灾乐祸,“化功散,顾名思义,是让你用不出内息。”
“那也不至于会当真变成废物一样。”沈念一没好气的回道。
两个人有问有答的样子,好似回到了寅迄还没有成为皇上的那些年,他看沈念一不顺眼,每次见到不是动嘴就是动手,父皇每次最喜欢说的一句话是,若是你有沈念一的十分之一,朕就不用操心担心至此,险些要多白了头发。
那时候,他年少心性,听得最为崇敬的父皇这样贬低自己,能够嫉恨的只有父皇口中那个时常拿来同他比拟的对象,然而他要动嘴,沈念一基本不接口,他要动手,三拳两脚都被轻易拆解开来。
当真应和了那句话,文不成武不就,就怪不得在父皇眼中,只有这个臣子,而没有他这个亲生儿子了。
“朕当然知道,沈爱卿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已然是名动天下的沈正卿。”寅迄咧嘴一笑,忽然摸出个极小的瓷瓶扔过来,“接着,记得你欠了朕的人情。”
沈念一接过来,瓷瓶中只有一颗药丸,清香四溢,他也是个双眼识货的,知道这是宫中的秘药,据说可以解开天底下的任何毒性,凡是君王必然会携带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他犹疑了一下,没有直接送进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