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氏?”寅迄念出来的时候,还有些拗口。
“可不就是她,哀家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还是个小丫头呢,如今一转眼都成了沈夫人,陪着哀家说话,挺有规矩的,是个能干人。”太皇太后笑得很畅快,“英杰也夸了她好几句,到底不是宫里头长大的女子可以比拟的,真是难得。”
“与沈爱卿果真是良配,祖母也知道的,沈爱卿素来胆大,要是寻常女子见着他大理寺的那些死尸,还不吓得花容失色,好生无趣。”寅迄的一双眼,英气勃勃转过来直视于她。
“是要找个胆子大点的才好,朕也听不得女子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
太皇太后想的是另一回事情,既然皇上这样说了,那么那位特别娇弱不胜力的周氏恐怕是不行了,这个孙儿自小喜欢舞枪弄棒的,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都先放置到一边,怎么说都是亲孙儿,总要选个合心合意的给他才好。
“皇上,太皇太后,核桃酪来了。”白芨端了两个小小的瓷钵儿上来,十分精致。
太皇太后将其中一盏指给皇上,自己取了一盏:“哀家总想到皇上小时候的那些事情,每次到了长春宫,见着哀家在吃这个,腆着脸儿也要过来讨俩口,那小嘴张得可大,哀家都不舍得不给。”
寅迄温和的笑笑,接过来慢慢的一匙一匙吃:“与朕印象中的一样好吃。”
“那是,二十多年只一个老宫女专门煮这几味甜食,要是换了人,味道就不对,哀家可就吃不惯了。”太皇太后见皇上爱吃,乐得眉开眼笑。
孙世宁站在那里,没人喊她坐,更没有人说要给她也吃些点心,她乐得站着装傻充愣,还真怕端过来一盏什么,让她大口的吃,再香甜丰腴的,到了嘴里只怕也是没有味道的,岂非暴殄天物。
寅迄慢条斯理的将盏中的核桃酪都吃完,又有人送来温热的面巾供擦嘴擦手,他将十根手指都擦干净,才问道:“祖母这里共有多少人选?”
“前前后后共有十七人,不过哀家也是精心挑选过的,有三个特别合适。”太皇太后经皇上这样一问,顿时来了兴致,重新让人将画轴展开。
又将方才说给孙世宁听的那些,重复了一回,只是说得更加细致精到,寅迄摆出个听得津津有味的神情。
太皇后台见机会实在太好,凑上去问道:“皇上觉得哪个最好?”
寅迄几乎没有犹疑,将第三个画轴的女子点了点:“便是她了。”
孙世宁还在看自己的裙摆,裙裾很大,看不到鞋尖,否则的话,还能多些兴致。
太皇后台笑得眼睛都快要瞧不见了:“成,成,皇上亲口答应了,哀家就好好替皇上操办,皇上的大婚不能有半点的差池。”
“祖母的心意,孙儿铭记于心,只是祖母千万别太操劳。”
“不会,不会,哀家欢喜都来不及,哀家就想着看你早日成家,为哀家再多生几个白白胖胖的曾孙儿。”太皇太后的兴致一好,到这会儿才想到要问正事。
“皇上,今天怎么会过来长春宫?”眼角有意无意的扫了一眼孙世宁,虽然已经将心中大事解决了多半,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有些女子尽管生的良家妇人般,却总有花销不尽的手段。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会连阙英杰都对这位沈夫人赞不绝口,要知道自家的子侄,那也是人中龙凤,双眼不将一般人摆放起来的,肯说一字半句的好话已经很难得。
而阙英杰居然说了一炷香,都没打停住的,要不是察觉出太皇太后的脸色发沉,大概还能够继续往下说个没完没了的。
“祖母,二哥回来了,朕便是要和祖母说这个正事,他的意思是,先来见过祖母,再到御书房见朕。”寅迄心中早有准备,将造就安排好的缘由说了,本来以为太皇太后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