漉,好想放肆的大哭一场。
待一小坛的烈酒喝尽,两个人都尚有自控能力,停了下来,宁夏生抓过空酒坛,远远的向着营帐外掷去,哐当一声,酒坛砸的粉碎,酒香却更加浓烈浑厚。
孙世宁知道他们依然在等,等更多的善后消息。
本来以为这样干坐着,时间会过得过于缓慢,没想到一个多时辰不知不觉的就过去了,两人原本眼底的一些醉意,也随着时间而重新恢复了清明一片。
“大将军,派借出的兵马全部都回来了。”
“清点人数。”
“是!”外头明明站了近万人,声音却一点都不喧闹,依然军纪严明。
半晌过后,回来禀明,出行时是整一万兵马,如今回来是九千七百二十八人,另有三百六十死人受了轻重不一的伤,需要诊治。
“原地解散,回到各营待命,受伤的尽力医治,用最好的药。”宁夏生高声下令后,回到营帐中,抬头就问,“我们还需要等多久?”
他问的显然是乌雅那边需要多久安顿,又需要多久给出确准的消息。
“按理说,用的是这样的法子上位,真心要整顿起来,怕是大半个月都未必够用。”
“谁真的等他大半个月!”宁夏生暴喝一声道。
沈念一也不畏他,笑着摇摇头道:“他如今对我们要显示出赤忱一片,哪里会让我们等大半个月,到时候,别说是我们的心冷了,那千顷良田没准都被收回了。”
“那你还卖关子,明明知道我心急。”
“不需半天,会有乌雅王子的人亲自过来。”
“他怎么不自己过来!”宁夏生这一句虎,是有些强人所难,所以说完就不吭声了。
“说了,定然会派他的心腹过来。”沈念一笃定说道,“而且不是别人,应该就是呼兰。”
“呼兰,他还会重用呼兰,就算绕过其性命,怎么肯让呼兰留下?”
“你在外征战,不懂这些朝堂上头的迂回,他当然要留着呼兰,明着说来,是呼兰为他出谋献策,让他夺回王位,保住他的性命还有所有原本就应该属于他的一切。”
暗着说来,呼兰又是两国牵线搭桥的中间人,留着呼兰还是那句老话,一个人的性命在乌雅王子的眼中不值一晒,值得的是,他摆明对呼兰没有疑心,等于是变着法儿向他们示好。
正如同,乌雅来到这边营帐中的一举一动,你们斟过来的茶,我毫无戒备的全部都喝了,你们派过来的眼线,我好整以暇的留在身边,非但不忌讳,还要比过去更加重用他。
这不是示好又是什么?这不是拉拢又是什么?
“我说过了乌雅王子是个聪明人,同聪明人一同做事是很省时省力的。”沈念一笑着收回目光,侧脸询问道,“世宁,你可坐的累了,我送你会营帐中小歇可好?”
“也好。”孙世宁知道他们接下来还有不少要事处理,她一个女人家从旁未免有些碍眼,特别是别国的使臣要事到了,她愈发不想抛头露面。
“那么,我送你回去。”两个人依然是手握住手的亲昵无间。
宁夏生冲着两人的背影大喝一声道:“送回去,就速速过来,否则我亲自去请!”
孙世宁待多走远些,说话的声音不会被听见,才小声问道:“你何必再宁将军面前那样?”
“我以为你什么都没有察觉出来的。”沈念一摸着鼻子笑道。
“我哪里就这样迟钝了,你都与平日像变了个人一般。”孙世宁娇嗔道,“你想气他,也气得差不多了。”
“怎么能够,他,他做了坏事情。”沈念一低下头来,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宁夏生曾经在心里头偷偷的肖想你,即便是无心,即便只是个寄托,我也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