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中混了三五年。”
“三五年不曾战死,又不曾当了逃兵的就没可能只是个普通的。”
“大人说的极是,每次他随大军立了功,论资排辈要升级的时候,总是会出些小岔子,然后功过相抵,他继续原地不动。”鲁幺一五一十道,“不是我们特意过去调查的话,阿松还没有发现,原来有这样多的巧合。”
“也是他们疏漏了,人带回来了吗?”
“带回来了,按着大人的叮嘱,不曾惊动别人。”
“很好,很好。”沈念一追问道,“除了这些巧合,他又在哪里露出破绽?”
“既然夫人说当日的暗道中有些古怪,虽然阿松带了数千人藏匿起来,实则那一天能够进入暗道与大人见面也不过是七八十人,我私底下问了阿松,嫌弃范围一下子就缩小了。”
“我们再按着大人的叮嘱,传播了那几句话,他居然想要离开大营,偷偷返回去。”丘成也笑起来,“明明是做大事的人,也是心有软肋,要是他当真稳如泰山,一动不动,我们还当真拿他没有办法。”
“你让他们说了什么?”孙世宁悄声问道。
“就说天梯不曾被毁,已经另外寻了对山路地形熟悉的猎户,由阿一带着潜入地宫,好消息传回,三处机关被毁,恐怕快要接近地宫核心。”丘成认真的答道,“而且军队被困时,遇到的那个猎户阿一,留下话来说,曾经在无意中,见到有穿着天朝士兵服的人,鬼鬼祟祟跟在其后,甚至见到其半张脸孔。”
“这,这岂非是漏洞百出的谎话?”孙世宁忽然明白了沈念一的用意,“便是那人心中所急,才会连这样的谎话都相信了。”
“是,我们听着假,是因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而他听着真,是因为他实在太在意这份守护了。”沈念一沉声道,“将人带上来,无论是谁问起来,就算是阿松问,也只说是夫人对大军被陷在地宫中的几日所发生的事情,甚感兴趣,找个嘴巴不笨的来问问情况,其他的一律缄口。”
“是,大人!”鲁幺大步退出,很快提了个人进来。
沈念一瞧着,顿时笑起来,还当真是个熟面孔,当日他在边关小栈的暗道中摸索,便是此人第一个发现了他,并且迎面攻击于他,功夫还算过得去,个头也雄壮,他向着两个属下挥挥手,示意他们都先退下。
许华楚低着头,一声不吭,知道自己是入了套,下定决定闭紧嘴巴,任凭你怎么问,他都不会再多吐露出一个字。
“你刚才想要离开大营,是犯的第一个错,进来后,沉默不语等于默认自己所有的行径是第二个错,军中的汉子就算是宁将军手底下军纪严明,遇到诬陷诋毁甚至误判的情况,一定是要振振有词为自己开脱的,你却预备着受刑也不开口了。”沈念一好整以暇的说道,“是不是这样?”
许华楚飞快的抬头看了他一眼,反而将目光更多的停留在孙世宁的身上,眼底各种情绪参杂交织,说不清也道不明。
“这位是我的夫人,此事她恐怕比我更加有说服力,所以她没有回避开来。”沈念一发问道,“许华楚,那些前人所留下的印记,是否都是你偷偷从后头擦去的?你想溜出去,是生怕阿一暴露了你的真实身份,因此想要赶出去后,杀人灭口!”
“不,不是的,我从来没有杀过人!”许华楚按捺不住,高声喊道,“我只是不想他们进入地宫,但是我没有杀过人,擦去各种留下的痕迹是我份内必须要做的事情,我想把他们都引开,引得远远的。”
这一句话,等于已经承认了所有。
沈念与与孙世宁对视了一眼,她缓缓开口道:“我们知道你没有杀人。”
“我也没有要杀死那个猎户,否则的话,我早就可以动手的。”
“我也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