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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连忙问道。

    “为什么我会在母亲的碑上写了孙朱氏?”那么要紧的事情,她怎么到了这会儿才想起来,母亲病重缠绵数月,已经将身后事一件一件都交代清楚,甚至连自己死后埋在哪里,碑上写什么字都关照好了。

    “你母亲正是姓朱。”安妍佾确认道。

    孙朱氏,孙朱氏,可不就是姓朱,孙世宁想起来的还有一重,当聂思娘才见到她的时候,说她长得像一个姓朱的人,她一直以为那个姓朱的人是个男子,如果说聂思娘本来说的就是她的母亲。

    “聂思娘问我可是姓朱。”孙世宁讷讷道,“当时,我没有想起这个细节,还说我是姓孙,她问了两次就作罢了。”

    “你的母亲姓朱,闺名紫墨,朱紫墨。”安妍佾淡淡一笑道,“你们还真是遇上不少难得一见的,连聂思娘都与你们有联系?”

    “聂思娘是与师父有些牵扯不清的,这次师父下山无意中遇到故人,才得以相识。”沈念一听到朱紫墨三字时,心中重重的震了一下,尽管这个名字,他不太熟悉,但是他却想到了另一件事情,“我记得三十年前,先帝第一次说起要寻找天下的天衣无缝,便是一个姓朱的老者提议的。”

    “那人应该便是朱紫墨的父亲,也就是世宁的外祖父,人称活墨子,便是夸赞其对机关巧簧的能耐胜过当年的墨子一派。”这一次是沈柏森接话了,“你母亲虽然家传医术,却自小喜欢搬弄这些,曾经得过一本手抄孤本。”

    “便是这位朱老先生手书的记录。”安妍佾抬眼遐思道,“一个人对于自己喜欢的,难免会有些入迷入神,那本手书只得原本的十之三四,却能够令人如痴如醉,连夜晚做梦的梦境都不离其左右。”

    她的年纪渐长,越觉得只有十之三四根本如同饮鸩止渴,恨不得能够将余下的那些也都寻找出来,多方打探后,却得知朱老先生早已经过世,恐怕是要成为这辈子最大的遗憾了。

    当她在与沈柏森云游途中,无意间结识了朱紫墨,知道她是朱老先生的后人时,那种兴奋之情,可想而知。

    “我也是在无意中,见到你母亲的一块玉牌,做成了坠子悬在腰袢,与我所得的那本书中的一个标识居然一模一样,就留了心。”

    同道中人,三言俩语的试探,就能够确定真伪,朱紫墨带着一个孩子,形容憔悴,安妍佾长得美貌,人又特别亲和,再加上沈柏森在旁边压阵,怎么看都不像是歹人。

    同行了两天后,安妍佾言语中试探了两次,朱紫墨接口过去,替她将所学的那点皮毛解惑两句,安妍佾先是呆怔在原地,便是呆怔,还是个难得一见的美人,等她反应过来,拉着朱紫墨的手,又哭又笑时,差点把对方给惊住了。

    还是沈柏森看不下去,走过来将人拖开,又将她自小的魔怔都同朱紫墨说清楚,而那本孤本,她从来试做心肝宝贝,走到哪里都是一定要带在身边的,赶紧的从随身行李中翻找出来,双手恭恭敬敬的呈给朱紫墨。

    朱紫墨反而不好意思再否认,将孤本拿下来,翻看了两页道:“果真是家父的手笔,这还是我小时候,他某天闲时无聊,在书房写下的,只写了几页,就分心又去做其他的事情了,我记得第七页上有几个字,还是我补上去的,字迹格外稚嫩。”

    安妍佾激动的双眼放光:“是,是,第七页的第六行,有九个字特别,我一直觉得像是个小孩子写的,然而承上启下,看起来又没有半分不妥,一直百思不得其解,原来是朱老先生的亲传所写。”

    “谈不上亲传,我并不太喜欢这些。”朱紫墨说到这句话时,眼底分明有些痛楚,从身体深处流淌而出,让旁人见到,只道是碰触到了她的伤心事。

    安妍佾心绪太过于激动没有留意出来,反而是沈柏森从旁观察仔细,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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