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也是白费。”
“他的罪不可赦。”沈念一分明是咬着牙回道,然而孙世宁的神情太温和,手指又很柔软,他终于轻轻叹口气,将她的一双手都包拢在自己的掌心中,“如果仅仅是掳走你,而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我兴许可以考虑饶过他一条命。”
孙世宁说到那人出现时,能够分辨出合欢花的香气,分明是曾经去过南溪坡,除了那里,没有其他地方有那么多的合欢树,但是由始至终,她只见到那人的一双鞋子,知道大致的身高,除此以外,就没有更细致的线索了。
沈念一听得很认真,又仔细问过三天中,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孙世宁想要轻描淡写的带过去,他哪里肯依,听到她被囚禁在小黑屋中,三天都没有一滴水喝的时候,他沉默了片刻:“世宁,我总是食言,我曾经说过,不会让你受苦吃累的。”
“这次是意外。”孙世宁不知该如何安慰他,他的样子看起来很是难受,好似那些痛苦被双份的加诸在他的身上,“你看我不是好端端回到你身边了,少吃几顿没有什么大不了了,红桃还说,她在山里头的时候,有一年暴风雨,她整整饿了两天找不到可以吃的……”
她难得嘴拙,想到什么一股脑儿都想说出来,想要打破他那种叫人发慌的神情,但是沈念一没有让她把话说完,他深深吻住她的嘴唇,将她未完的言语都给堵了回去。
没有办法形容他这会儿的心情,若是沈念一同旁人说,他心里头害怕得厉害,也不知道有没有会相信,他三天三夜带着一身的伤,不眠不休的寻找着孙世宁的下落,想要早一分找到她,就能令得她少受一分苦,对方掳走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更不可能对她慈眉善目,然而他又生怕找到的已经不是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两种纠缠的心情,在左右撕拉,三天中一刻不停,一直到有人来报,说是见到了梨花烙,这是他赠予世宁的那种讯号弹子的名字,也是大理寺中最高级别的讯号,但凡是大理寺中任何一人,见到梨花烙,必须及时回禀给最高上官。
而沈念一问清楚方向,一颗心七上八下,点了丘成和几个轻功比较好的下属,一并往普行山中摸过来,这颗信号弹定然是世宁发出的,她还活着,她还好端端的活着。
沈念一以为还会有一场恶战,那个见到信号弹的人,准确无误的指出了具体的方位,沈念一没有等下属跟上,单枪匹马先冲了上去,那是一个深不见底的山洞,要是站在山脚,被繁茂的枝叶遮挡,很难发现洞口的存在。
他做好要细细查询的准备,谁晓得才走出十来步,就见到孙世宁倚墙而坐,肩膀松下来,显然已经睡着,却睡得极不安稳,眼角渐渐沁出了透明的液体,他站在原地也没有走上去,静静的看了她一小会儿,确定她就在自己面前了。
直到丘成也跟着上来,他才大步走到她跟前,蹲下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膀处,另一只手按住她的额角,试图将她唤醒,那一刻,他知道原来害怕的感觉不是自己能够抑制的,从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时候,你越是想往下压,它就越是往外溢出的厉害。
见着她,那种深深的恐惧才慢慢化解开来,触摸到她的温度,知道她还安好无恙,沈念一熟练的捕捉到世宁的舌尖,细细吮吸不止,一双手臂也是将她紧紧收拢在怀,那架势似乎想要将她含得化开了,吞咽下肚才肯罢休。
待得两人分开,孙世宁有些发虚,她本来就饿了几天,半个馒头不过是暂时充饥,见到沈念一时,知道自己得救,那种欣喜先是掩盖住了所有其他的情绪,这会儿又是气血翻腾的热吻,她哪里还能够扛得住。
身子一歪,半个人挂在沈念一身前,他不用说话,也知道她是怎么了,先摸出药丸,轻轻放进她口中,柔声道:“你先服食了这个,来的时候,实在匆忙,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