钉在其上,信封上头写着沈念一亲启。
“我知道夫人必然是被人掳走,大人在宫中也没找不见人,就想着去大理寺告诉丘成他们一起想办法将夫人找回来,没想到在半路遇到大人。”鲁幺方才听沈念一说话声音有点不对劲,这会儿离得近了瞧,更觉不妥,“大人受了重伤?”
“不妨事的,已经都处理过伤口了,那封信呢?”沈念一急声问道。
“还在府中,我想大人要是万一回来,或许能够从匕首的来历摸到些线索,所以不敢轻易去动,大人还是坐我的车回府。”
“不,你还是去大理寺一次,将丘成带来,同他说带二个队,再让于泽到城门口去守着,只要没有来得及出城,我一定会将世宁找到的。”沈念一叮嘱后,索性扯断了马车的连锁,快马加鞭,只身往家中狂奔而去。
到了院门前,马匹都没有拴,人如离弦之箭,径直而入,红桃正守在冬青身边,想着法儿要弄醒她,好问出点端倪,一见沈念一冲进来,吓得整个人都站直了:“小媳妇有消息了吗?”
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指责的必要,红桃的性子早早摆在台面上,他又不是不知道,本来希望师父同在,能够搭把手,一个人不顶事,两个人总要相辅相成些,没想到师父连个人影都不见,沈念一不是那种胡乱摊派罪名的人,如果当真要怪,只能挂他护全不周。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从沈府将人掳走,用意实在太明显了,就是冲着新帝继位而来,对方想要用孙世宁作为要挟他的手段,真正是可笑,莫说是一个少卿夫人,这会儿就算有人劫持了太后,新帝也已经选定,寅迄继位是根本不容质疑的结果,为什么一定要选无辜之人下手呢!对方到底将世宁带去了哪里!
“一一,小媳妇不会有事吧?”红桃问了一句话,眼泪都下来了,“一一,你也受了很重的伤,你们都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害怕,我要回山上去。”
沈念一见她甩开腮帮子就要嚎啕大哭,也是心浮气躁的,指着她鼻子喝道:“不许哭,世宁没有找回来之前,不许你哭!”
这一招倒是也很管用,红桃强行吸了几下鼻子,忍住泪眼:冬青没准见过那人长相,我弄不醒她。”
沈念一将冬青扶起,翻过一看,后脖颈处两个淡淡的指印:“有人闭了她的穴道,你要是这般干等,至少要十二个时辰,她才能够醒转。”
他教着红桃在两个穴位揉捏,使得封闭的穴位被慢慢冲破,冬青是普通人的体质,若是硬来,怕是要受重伤的,红桃很是听话,兢兢业业的双手齐上,眼睛还不肯离开沈念一半分,这是她第一次见着一一受伤。而且伤得很厉害。
沈念一无视她的目光,已经转到立柱后面,果然是一把五寸四分长的匕首,大半已经没入木中,如果是随手将信封插在显眼的位置,方便他们看到的话,他伸出手来比划两下,再将匕首拔下,撕开信封,里面是两页薄薄的信笺。
“上头没有字。”红桃眼睛真尖,“上面什么都没有写。”
沈念一比她看得更清楚,被她大呼小叫的,差些要找东西来堵住她那张呱噪的嘴,然而手中的信笺雪白一片,还真是一个字都没有留下,他似乎想到什么将匕首又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同样没有留下线索。
而这样成色的匕首,虽然也是精铁打造,锋利尖锐,却是比比皆是的货色,根本没有可循的细节之处。
而红桃手底下功夫没停,冬青忽而叹出口气,眼睛缓缓睁开,她的警惕心远远胜过红桃,只差没有原地跳起来:“大人,快些去救夫人,有歹人,有歹人!”
“夫人已经被掳走了。”沈念一将真相告知,“冬青,你说有歹人,那么可曾见到对方的长相?”
冬青脸上显出茫然的神情:“夫人被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