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还被人三番两次的给堵着不放了,难道说,这一次又是冲着他的那些宝贝而来。
他昨晚实则被激起一些怒气,却不想与聂思娘计较,同这样一个娇怯怯的美人,他实在是生不得气,要是又有人愿意来让他出出气,倒也不失为一件乐事。
这么一想,石乐冲已经摆开迎战的架势,准备大战一场了。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他听到有人发问道:“敢问庙中只有你一个人?”
对方的态度居然是谦和有礼的,石乐冲反而不好意思了:“是,只有我一人,昨晚在此避雪。”
“那么再请问一句,可有见到别人?”
石乐冲顿时明白过来,昨晚的雪实在下得太大,聂思娘赶着要在天亮之前走,就是想后面落的大学将前头的脚印全部给掩饰掉,那么想要追踪上来的人,势必就没有了方向。
“这样的天气,这样糟糕的地方,有我一个人,已经是件难得的事情了。”石乐冲说话也很有技巧。
对方应该是听懂了:“既然如此,叩扰了。”
七个字说完,那股威胁而来的杀气已经尽数收敛起来,来得快也去得快,等石乐冲走到庙门前,将门双手推开,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地上乱七八糟数行脚印,分明都是方才那些人留下来的,而且又兵分两路,继续追赶而去了。
聂思娘没有骗他,对他动手不过是因为心中生了贪念,想要他的宝器用以疗伤罢了,石乐冲也不想去管为什么会有高手锲而不舍的追杀,自顾上路而去。
“后来呢,师父就再没有听过她的消息?”孙世宁听得甚是紧张,石乐冲是个说故事的好手,知道在哪里要说得又快又急,哪里又要放缓速度叫人心焦,这样一段听下来,她手心都出汗了,“我听师父和柳先生的话,又不应该啊。”
“后来,我才知道花魁娘子跟着的那个人是一言堂的高手,两人相遇之时,那个男人已经受了伤,她冒着危险将他留在身边为其疗伤治病,两人渐渐生了情愫,聂思娘总想要治愈那个男子,却不得要法。”
“一言堂!”孙世宁觉着今天的惊奇之处,真是一个赛过一个,“一言堂都不是好人。”
“一言堂是同朝廷作对,也不能说麾下都是坏人,况且情人眼中出西施,要是徒儿如今做了背信弃义之事,你又会得如何?”石乐冲已经不是那种一眼只能瞧见黑白分明的血气方刚,他很清楚无论是朝廷,还是江湖,中间那些深深浅浅的灰色地带,才是大多数人求生的法则要领。
孙世宁没想到他有此一问,顺着话题仔细想了一想才道:“要是相公做了有违天下之事,我依然会与他并肩而立,与他同处同在。”
“哪怕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石乐冲慎重问道。
孙世宁用了点了点头道:“哪怕是杀人放火,作奸犯科!”
“你这个性子同聂思娘倒是有些相似了。”石乐冲觉得气氛被他的两句话说的太过凝重,感觉抹了一下道,“幸而我那个宝贝徒弟,最是刚正不阿,绝对不会做出坏事的,你倒是可以放心一辈子了。”
孙世宁抿着嘴角笑道:“无论他做了什么,我都不离不弃。”
“好,好得很。”石乐冲对她眨眨眼道,“不过这些话,你也不用告诉他,省得他说我教坏了你。”
“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想法,他为何又要责怪师父?”
石乐冲尴尬的轻咳一声道:“方才的故事还没有说完,你不想继续往下听吗?”
“想,我想知道聂思娘说的师父欠他两条人命是怎么回事?”孙世宁心底已经有了几分盘算,想着聂思娘如今平凡的长相,突然很想看一看褪去伪装的话,她会是如何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
“其实,我不多说,你也明白了,她心仪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