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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乐冲认出她正是聂思娘,再去看她身边的男子,却呆了一下,那人从头到脚都是一色黑,脸孔都用黑巾蒙的严严实实,除了身材高大结实,再看不出其他的细节,反而是聂思娘落落大方冲着他行礼,他挥挥手,示意不必这般客气。

    庙中已经被石乐冲铺了一层干草,他招呼两人坐下来,就因为看不清楚,他才更加好奇,更加注意,那个男子在落座时,姿势有些不自然,分明是身上带着伤,不过人家不提,他也不好多问。

    他们的准备比他周全,将干粮取出分给他,又问他讨要了一些清水,三个人反而没有太多的话,石乐冲是个知情识趣的,更不会问他们目前是什么关系,匆匆吃了几口,就窝身在个角落,背过去休息,这会儿到天亮也不过是三个时辰,忍一忍就好。

    那边悉悉索索的声响,应该是又铺好一层织物,才草草倒头休息,石乐冲静下心,闻到这个破庙中,居然有一丝甜滋滋的香气,知道是由聂思娘的身体发肤弥散而出的,不由暗暗叹了口气,如此一个美人,心甘情愿在大雪天赶路,躲在这么个破庙中,还是一脸欢喜的样子。

    那是真心欢喜,他分明还听见她轻笑了两次,不过那个男人始终没有出声,约莫是怕他听见声音,留下线索,所以格外警惕。

    他与聂思娘以前才一面之缘,这一次依旧是萍水相逢,他都没打算叙旧,心安理得的睡着了,大概隔了才一个时辰,他惊醒过来,因为听到庙中有人在呻吟不断,那声音最初时,还很压抑,到后来应该是痛楚难挡,应该克制再克制,他都能够听出其中有大不妥。

    石乐冲直接坐起身来,双方中间隔着小小的火堆,眯着眼望去,那个高大的男人身体蜷缩成一团,似乎在剧烈的哆嗦,而聂思娘一双手按在他身上,泪凝于睫,明明想要哭,又生怕惊动了他,用力咬住下嘴唇,一张脸惨白如纸。

    听到他起身,她抬起头来看他,眼神中有婉求之意,偏偏又不肯直接开口,石乐冲何其聪明,知道她依然是在顾忌那个男人的身份。

    “我对他是谁没有兴趣。”石乐冲想一想开了口道,“他是受了伤,还是中了毒,我身边还有些好药,没准可以解一时之痛。”

    这是好心,对方要是不接受,他就当自己什么都没说,他自问不是小心眼的人,更何况其中还有个女人,男人要是同女人斤斤计较,真不算个东西了。

    聂思娘依旧看着他,忽而一垂眼,眼泪宛如断了线的透明珠子,沿着雪白芬芳的脸颊落下来,却依旧一个字都不肯说。

    石乐冲想的是,聂思娘以往是什么身份,他手中有的那些药,没准她早就有了,根本不会稀罕,如果这样都不能救下那个男子,想必是疑难杂症了,也不是他能够出手的,所以打算不多这个事,继续躺下睡觉。

    就在身形一动之时,他眼角突突连跳几下,也是下意识的挥袖往身后抽去,分明是抽中了什么,叮的一声,金属落地,石乐冲已经有所防范,缓缓站起身来道:“我还以为是两位对我有所顾忌,没想到我才是今晚的砧上鱼肉,还不自知。”

    聂思娘若有似无的叹口气道:“我说过了,石先生的武功极高,我们两个联手都没有法子赢过他的。”

    那个男子也站了起来,身体晃动下,严重的伤势倒不像是伪装出来的。

    石乐冲垂眼看了看地上,一柄利刃如虹匕首,尽管庙中光线黯淡,还是能够瞧出是柄削铁如泥的利器,他不甚在意的用脚尖踢了下:“用这个还真伤不了我。”

    “石先生,外子重伤,我们只是想问石先生借一样东西。”聂思娘的脸色依然惨白,被火光一印,眉梢眼角都染上了艳色,更加诱人,“本来,我想用个其他和缓些的法子,外子说什么都不肯,如今却一击失败,石先生武功远远胜过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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