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几日的话,她怕是永远都不能醒转过来了。”
“你是说陆府中,有人要害陆夫人!”
“你方才问两个姨娘,所有的下人表情都很古怪,只怕事情就出在姨娘身上。”沈念一又道,“见到陆夫人,才能查问详情。”
小兰将他们带到正屋门前:“夫人已经病了几日,一天比一天糟糕,大夫却说夫人的病情有所好转了。”
“哪里来的蒙古大夫!”沈念一问道。
“是三少爷请回来的,据说是宫中的名医。”小兰揉了揉鼻子,突然哭起来:“大人,我真的没在汤药里动手脚,夫人身边的人不见了,我想着夫人平日里对我的好,才每天准时煎药,再给夫人一点一点喂下去,要是知道汤药有问题,我哪里还敢拿来给夫人服食。”
“没说是你的问题。”沈念一将屋门推开来,里面有些发潮的气味,“不是你做的就好,要晓得天底下没有做了坏事,能够疏而不漏的,早些晚些定然会得露出狐狸尾巴。”
小兰吓得直点头:“夫人能够听到一点说话的声音,我带你们去见。”
“不是她。”沈念一跨过门槛时,确定的说了这样一句话。
孙世宁嗯一声表示赞同,这个丫环胆子小,而且没有深仇大恨,没有人会肆意伤害另一个人的性命,陆绾悦不像是会同人结下这样梁子的性格。
“你们方才问姨娘,姨娘才进门就跑了一个,说是跟自己原先的相好私奔了,三少爷气得差些吐血,明令禁止府中任何人提及此事,所以,你们问了,我们也不敢说,谁说就要被赶出陆府的。”
“那你这会儿怎么会说?”孙世宁反问道。
小兰又哭哭啼啼开了:“我生怕这位大人怀疑我给夫人下药,拉我见官。”
所以将自己所知道的一点尽数告知,就算是被赶出陆府也远远好过被投入大牢,谁人都知道,若非有些身家背景的,被投进大牢就是吃不完兜着走的苦,任凭是谁,进去至少也要被剥掉三层皮。
“那么,还有一位姨娘呢?”
小兰虽然不明为什么这位夫人要盯着府里头的姨娘问长问短,但是又不敢不答:“还有一位姨娘推说夫人的病情吓人,生怕会传到自己身上,每天将自己锁在屋子里头,谁人也不见,一日三餐还是外头端进去的。”
“你不害怕吗?”孙世宁已经见着床幔低垂,屋中的药气更重更浓,很令人不适。
“夫人的病虽然凶险,却不像是会传人的,我每天给夫人煎药,替她擦洗,还不是好好的,新姨娘大惊小怪而已。”小兰颇为不以为然,“不就是仗着一张脸好看点,哪里能够同夫人比。”
她手脚麻利,将床幔挂起:“两位过来和夫人说说话也好,她是听得见的,我昨天同夫人说,三少爷也是急疯了心,所以每天天亮出府,半夜回来,喝得一身酒气,夫人就流泪了。”
她抬起手在脸颊边比划两下:“我看的很清楚,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都落在枕巾上,若不是能够听见,夫人不会哭的。”
孙世宁已经站到床沿边,陆绾悦的两颊都瘪下去,如果说上一回相见,还只是憔悴,那么这一次,几乎是脸上有了沉沉的暮气,好似整个人都已经腐朽,慢慢散发出一种令人十分不悦的气息,也难怪陆三压根不想进屋来探病。
又不知道在哪里找的见个不靠谱的所谓名医,小病都能熬成大病,再往下熬熬,直接能够一命呜呼了。
“小兰,我且问你,你将抓来的药材拿进去煎,中间是只有你一个人,还是人来人往的都能染指那个药罐子?”沈念一追问道。
“我不想离着夫人太远,就在那边的小灶煎药,门是敞开的,每次煎药一个多时辰,我将炉火控制好,有时候会离开会儿,几位姐姐时常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