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分,都不会放过那绝妙的风景。
孙世宁整个人都被沉溺在水底,只有他放松的时候,她才能找到自己,否则的话,整个人都快被那双手给揉化了,她有点欢喜,有点紧张,又有点害怕,害怕自己怎么能够被另一个人撩拨到,几乎忘了身在何处,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志,都被对方牢牢掌控住,随着对方的节奏而轻轻摆动出诱人的节奏。
她费力的,好不容易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你的伤……”
不说这句还好些,沈念一简直要发狂了,他是有伤,但是那伤从头到尾,就没有被他放在心上,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就是令他生气,好像那一点点伤,就重要的什么似的,重要到连洞房花烛都不用了,直接找个大夫,坐在他们两个人中间,一晚上过得飞快,才能够如了她的心愿。
真是又可气又可恨,沈念一有的是手段和办法,不让她见到自己后背的伤处,她几次三番想要折转,都被他轻易的化解开,不知不觉中,她身上为数不多的衣料,飘零在地,肌肤与肌肤完全没有阻挡的贴合在一起的时候,她轻轻的颤抖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无助。
沈念一心底最软的那一处,被她完全占据,他禁不住放缓了动作,生怕伤到她半分,嘴唇沿着她的锁骨,肩膀,一点一点吻下来,他想要平复那种从身体最深处油然勃发的抖动,他不要她害怕,他只想让她在自家的眼前绽放开来,让那种美,盛筵到极致。
而他,是唯一的观者。
孙世宁知道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一池春水,绵绵的,软软的,无力的,而他的动作更加轻柔,带领着她走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中,让她体会到极乐的滋味,情难自禁。
窗前儿臂粗细的花烛,在一室的旖旎中,害羞的渐渐低垂下头,越来越矮,越来越矮。
孙世宁记不清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那种曼妙的滋味过后,是极度的疲累,她缩在沈念一的怀中,任由他的手抚摸着她的后背,很舒服,很适宜,眼皮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彻彻底底的沉入甜美的梦乡。
醒来的时候,她有些迷糊,支支吾吾喊了一声冬青,想要去摸平日习惯放在枕边的衣裙,指尖却分明摸到一处温热的身体,孙世宁没反应过来,差些尖声惊叫,被一只温柔的大手,将嘴巴给捂上了。
沈念一凑过去,吸取她呼吸间的芬芳,眼中含笑,柔声说道:“娘子,早。”
孙世宁黑白分明的眼,用力眨了几下,才慢慢反应过来,这不是她平时住的那个小院,昨天,她已经同沈念一成了亲,洞了房,两个人折腾了半宿,再后来,她的脸孔骤然升温,想到那些细节,根本不能与眼前人面对面说话,恨不得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去才妥当。
沈念一的手移过去些,单手捧住她的脸孔,在唇角啄了两下:“娘子怎么不说话?”
她呜咽一下,脸更红,眼底更加慌张,居然想要去推开他的手,沈念一哪里容得她这般,将她的手掌拂开,按在枕头上,重重的又亲了几下,她方才妥协,一副任君采撷的小媳妇委屈状,依旧不肯开口说话。
“娘子,我弄疼你了?”沈念一咬着她雪白的耳垂,温热的气息,呵在耳廓处,热热的,湿湿的,他怎么觉得她全身都甜美的不可思议,尽管已经都尝了个遍,却好像更加上瘾了。
孙世宁忽然又想到什么,一抬眼,开口道:“你的伤口要不要紧?”
“昨晚裂开两次,这会儿已经止血了。”沈念一含住她的耳垂,含糊的回道。
孙世宁一想到,他后背上的伤口是因为什么裂开两次,又紧紧的闭上眼睛,娇嗔道:“那,那是你活该!活该流血!”
“对,活该我流血,我一点没吃亏。”沈念一闷笑着,将她托抱起来,翻半个身,让她睡在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