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世宁贴近他的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得格外用力,她有些痴迷于那个充满生命力的节奏,舍不得将耳朵移开。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周围的人,周围的声音,都好似离得很远很远,目光中只有彼此,呼吸中只有彼此,其他的都不再重要。
“小媳妇!”红桃的声音宛如平地一声雷,将两个人给震开了,就见着一卷红影,飞扑而来,都没多看沈念一一眼,将人给紧紧搂住,“太好了,小媳妇回来了。”
那模样,好似孙世宁是她的媳妇一样,孙世宁只觉得她双臂力气惊人,差些被掐的透不过气来,好不容易掰开些,红桃恨不得将她的手脚都捏一遍,看看出事了没。
“我们进医馆再说。”孙世宁是后知后觉,街上十多个人站定看向这边,也不知是方才他们俩一时忘情,还是被红桃的大喊大叫吸引,反正那些目光都透着古怪。
“也好,你一定也累了。”红桃狗腿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察觉,“你回来就好,我都急坏了。”
红桃只一心等着孙世宁回来,没有问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平安无事就是最好,冬青也在正安堂里,她其实更加着急,见到孙世宁,眼圈都红了,却不吱声,将煮好的银耳羹端过来,放在其手边。
孙世宁才惊觉自己的鲁莽,她以为这样跑一圈,花费不了多少时间,寅迄也没有害她之心,等她回来再解释两句就好,却没有想到,让大家都白白担心了一场,如今风声鹤唳,她要是再出了点岔子,谁都不敢去想这个后果。
“冬青,我没事的。”她端起银耳羹,轻声说道。
“是,看到姑娘回来,我们都安心了。”冬青的声音有些哑,分明是在别人见不着的角落里偷偷哭过。
孙世宁更加觉得愧疚,她回头去看沈念一搬救兵,他轻咳一声道:“以后,就算是进宫见皇上也必须留下话来,否则我们急的用头撞墙也于事无补。”
“是,沈大人!”她回答的特别大声。
冬青没说话,嘴角微微扬起,挂了点笑容,红桃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忽而笑道:“你们看看,一个两个的,眼睛都肿肿的。”
说完,红桃又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可怜不,还没甜汤喝。”
孙世宁赶紧把手里的让给她,红桃最是好哄的,乖乖端了碗坐旁边大口大口开吃,冬青又去盛了两碗出来,孙世宁问道:“郑大夫他们都喝了吗?”
“姑娘放心,都喝好了,连我都喝过大半碗,只有你们三个了。”冬青见红桃已经喝得底朝天,可怜兮兮往这边张望,“灶房里还有,你去盛便是。”
孙世宁喝了一半,想起要紧的事情,将碗一放,盯着沈念一看,他立时察觉到:“怎么了?”
“六皇子说,宫里头确实有人得了恶疾,却不是嫔妃。”
“他说的?”
“我随口问了一句,他告诉我嫔妃如果得了恶疾会被送去特殊的地方养病,根本不可能有了恶疾还留在后宫中,对皇上来说,这样子太危险,即便再得宠的妃子,除非是刻意瞒着,恶疾这事儿也瞒不下去多久的。”孙世宁仔细回忆寅迄说过的每一句话,“临走之前,他就说了那样一句话。”
很显然,寅迄开始的时候,并不想说,他早就知道些什么。
“你说夹圈道除了你这个外来的,六皇子还见了别人?”
“是,而且是比较重要的人,他离开见客,大约是一炷香的时间,而且让杨公公在屋子里守着我,我看倒不像是怕我走掉。”
“而是怕你走出去,看到那个来客是谁。”
“我这样一个孤陋寡闻的女子,见到了也不认识,何必防着。”
“如果那个人是你认识的呢?”
“怎么可能,我统共才认识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