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活计必然不太如意,否则一张小脸拉下像苦瓜,不过那是正安堂的家事,不方便他多话,而且郑容和做的也没错。
等蜻蜓走得没影了,沈念一才道:“你让他切多少药材?”
“不多,三四十斤。”郑容和真的是面不改色。
“他才多大,又没有武功底子,真把手臂切断了也切不完,回头我派两个孔武有力的人给你,不用小半天,都给你做完。”
“你想替他求情,也难怪他平日里提到你都是满嘴的好话。”郑容和轻笑一下道,“不会真让他切断手臂的,等天色暗了,就将他召回来,只是想让他长个教训,以后就不会犯下同样的错误。”
沈念一明白他的苦心,又想到凌哥那副狡黠的样子,补了一句:“我带来的那个病患,待会儿你担当着点,要是说了冒犯的话,你也别挂记在心,回头我多给诊金。”
“这个是人犯还是人证?”郑容和点点头,反问道。
“算是人证,刑部出了岔子,死了两个官员,其中一个是刑部侍郎,他能够画出嫌疑人的画像。”沈念一简单明了,三俩句将过程说清楚。
郑容和大致了解到,果真是个棘手的活:“伤的很重?”
“很重,他自己以为治不好。”
“你看过伤口没有?”
“那个执拗的性子,不会随便让人看的,你是大夫还好些。”两个人说着话,已经停在房门前,手指轻轻叩了两下,“方便进来吗?”
“方便,都洗好了。”小叶的声音很欣喜,急着要过来开门,不知在屋里撞到哪里,雪雪呼痛,等到开门照面,两道眉毛都快扭成麻花了,不过脸蛋洗干净也是清秀的孩子,眼睛特别圆圆,“大爷,是大夫回来了吗?”
“怎么喊你大爷?”郑容和笑着摸一下小叶的头,小叶只觉得这个人看起来更加亲切,眼睛弯了弯。
“他是九道巷那边的小乞儿,得了我的打赏,就开始喊大爷,改不过嘴。”沈念一不甚在意。
郑容和却有耐心去教:“他是大理寺的少卿大人,是个当官的,你喊大爷不适宜,喊他大人就好。”
“凌哥也称呼他是大人,我记得了。”小叶用力点着脑瓜子。
“他是小叶,还有一个是凌哥。”沈念一暗道,两个人还不知道哪个是真名哪个是假姓。
郑容和看着有些局促坐在椅子上的凌哥,足足看了好一会儿,才扭头对小叶道:“你去后院喊蜻蜓来,将这个木桶里的水抬出去倒了。”
小叶不疑有他,蹦蹦跳跳着去了,沈念一反手将房门给关上,郑容和径直已经走到凌哥面前:“有多久了?”
“三个月。”
“不可能。”郑容和直接回绝了他的话。
“在别人身上或许不可能,对于我,却是真的。”凌哥在其面前特别配合,他的脸也洗干净,是个非常好看的少年,眉眼如画,很是秀气,“我自小受过一点训练。”
“伤处在后腰?”郑容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处,示意他去那边的榻上合卧,“我先看看糟糕到什么地步,听说你以为根本治不好了。”
“是,我想是治不好了。”凌哥配合的躺上去,任由郑容和将他身上破破烂烂的衣物卷起来,手势很轻,大夫的手指非常灵活,根本不会碰触到伤口的周围。
沈念一站得很近,他先看到的是郑容和的眉毛动了动,目光往下,就是那个所谓治不好的伤口,他想他大致能够了解凌哥的心态,伤口本来应该比个铜钱大不了多少,但是分明是沾染了毒物,四周所有的肌肉皮肤都溃烂了,几乎变成了腐肉。
郑容和低声道:“你忍着点痛,我要进一步检查。”
凌哥有些含糊的应了一声,拉过枕头,放在脸孔旁边,嘴角居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