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沈念一见王扶林一记老拳正击中马真的太阳穴,下的是重手,马真摇晃了两下,似乎动了真怒,本来没有全力而上了,这会儿也不管不顾了,反手一个肘子捣在王扶林胸口。
王扶林跌坐在地,破口大骂:“我看沈少卿的话没错,你就是个奸细,否则的话,华大人好端端的出去提人,怎么就不明不白的死了,你不是口口声声跟在他身边,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耳朵聋了,会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个奸细,奸细!”
马真顺手拿起什么砸向他:“闭上你的破嘴,别人才说了两句,你就内讧,刑部早晚被你这种墙头草被毁了。”
没想到,砸过去的却是不知谁前头落下的匕首,刀口还锋利,他扔的还奇准无比,在王扶林脑门划了一道血痕,顿时鲜血糊了半张脸,几乎连眼睛都睁不开来,同僚动手已经是大忌,再弄出大伤,另两个人是看不下去,直接就站到王扶林身后,都用怀疑的眼光看着马真。
马真忍无可忍,一直嚷道:“我不是故意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真以为我是内奸,我,我怎么可能是内奸!”
却没有人替他说话,有人搀扶着王扶林下去包扎,另一个留下来虎视眈眈:“沈少卿从来不说没有证据的话。”
这已经是一句重话,完全不再相信马真这个人。
马真方才流露出沈念一进门以后最为慌乱的神情,结结巴巴道:“我不是故意伤了王扶林的,我也没有要杀华大人的心。”
沈念一依旧不说话,只是当成自己是观众,在旁边看了一出热闹的戏。
马真勉强笑了两声:“沈少卿,我真没有,真没有!”
“你看到了什么!”沈念一言简意赅,问得是最关键之所在。
马真这一次居然没有矢口否认,他犹疑了,一旦犹疑,败象毕露,那几个人平时也是查案审案的行家里手,王扶林草草的将脑门用纱布裹了,指着马真不肯放松:“他就算没有动手,也是同伙,还不让我们说话了,沈少卿速速将他抓走拷问,看他再说不说!”
马真愤恨的瞪了王扶林一眼,又将视线小心翼翼的转向沈念一所站的位置,不知在想什么,眼珠子转了两下,嘴巴闭的很紧。
“你最好不要想从我的眼皮子底下逃跑。”沈念一已经看出了他的心事,“首先,你就算仗着路线熟悉,也不可能从我手中逃得走,其次,只要你一逃,马上就会将所有刺杀上官的罪名背负,想要再洗脱就是难上加难。”
马真的一只脚在地上磨来磨去,想必是将沈念一的话反复在心里头衡量过,知道他说的都是实情,沈少卿的武功极好,轻功又是一流,要想在这样近的距离之下脱身,实在是毫无胜算,他还是不肯直接服输:“沈少卿,我没有做过就是没有做过!”
“我有说你做过什么?”沈念一的口气淡淡,与马真那种火急火燎想要否认的语气形成强烈的对比。
“我只是,只是华大人平时一贯喜欢训斥我,我有些不服气罢了。”马真咬了咬牙,还是知道有些事情是藏不住的。
“华大人的脾气是不好,这样子你就能帮着凶手杀死自己的上司了!”王扶林还在旁边煽风点火。
马真恨不得直接扑上去,缝上那张唯恐天下不乱的嘴:“沈少卿明鉴。”
“是谁,你看到了谁!”沈念一始终问的是同一个问题,他想要的就是准确答案。
马真皱起眉毛:“我没有看清楚。”
“那你看清楚了什么?”沈念一追问不休。
“不好了,走水了,走水了,后头客房走水了。”猛地一通锣鼓喧天的杂乱声,不知从四面八方的哪里集中过来,喊得撕心裂肺的。
沈念一下意识抬起头,见西北角果然一股股浓烟升起,方才明明还平安无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