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吃了大亏才往后直躲直藏的,可我与他们交手太多年,所以也太了解不过他们。”
最多一个月,只要稍许筹集到新的粮草,还有能够维系行军的马匹,他们很快就会得卷土重来,一天都马虎不得,这次中毒之事,口风扎的紧,看样子,暂时还没有流传到他们耳朵里,否则不下数天,必然能够又见到舜天的军队,锲而不舍,再度进犯。
如果,赶不上这个时间差,敌军来侵之时,主帅不能出面交代事务,那么必然就是个大麻烦,更何况,舜天人还喜欢用暗招,什么偷袭暗杀,若非这些年他的警惕心极高,身手又好,在自己的营帐中都能被人用小刀子捅死十来次。
他没有了武功,停服化功散都需要整整七天来调养恢复,要是这会儿有刺客来犯,怕是很难躲避的开,夜长梦多,所以宁夏生就算是咬着牙,合着血往肚子里咽,也必须将最宝贵的时间内争取出来。
脑海中,忽然一个恍惚,天旋地转,口干舌燥,宁夏生知道身体再一次不属于自己,无论是大脑还是双手双脚,完完全全的失控掉,除非他能够熬到下一个醒转时。
五脏六腑翻转扭曲,又仿佛被塞进了一个随时随地会炸开的火石炸药,不知何时会得彻底引爆,宁夏生放眼望去,所有的物什都被染了一层血红的颜色,甚至都能在鼻腔嘴巴里尝到浓浓的血腥气。
他真的担心,自己的眼珠子会被用力过猛从框中喷出来,掉在地上,从今往后,什么都瞧不见了。
又是不见天日的煎熬,待到宁夏生再次醒转,他见着的是一片雪白的颜色,起初以为是什么,,定定神,才发现是老军医正背对着他,用一个药钵亲手碾压墨绿色的药汁,那雪白的正是对方的头发,没有一丝黑发,尽数霜华。
“我睡了几年?”宁夏生简直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一个人就算老迈的再快,也赶不上他做梦的速度,怎么睡一觉就好似沉睡不醒了。
“大将军真爱说笑,怎么会睡了几年,统共不过三天。”老军医笑着走过来,“这是我才研制而出大的药汁,请大将军尝尝新。”
宁夏生张口就喝,差点没一口都吐在对方的脸上:“我还以为吃得了戒毒的苦,那么其他的苦真的都不算什么,原来却是我想错了。”
“大将军,良药苦口,大将军数次昏迷发作,醒转的时间一次比一次要长,要是坚持的好些,下一次怕是闹腾一天足以。”老军医还是捏着他的鼻子,将药汁硬给灌了下去,“已经有好几个人想要闯进来,门口的那几个亲兵倒是不错,居然都替大将军挡下了。”
“我说过,我自己的事情会自己解决,何曾劳烦你绞尽心机,费神费力,将所有的生机都扑在了我的身上。”宁夏生苦笑来了一下,“你要是这样子回去,算不算得童颜鹤发?”
“糟老头子了,老伴在地底下怕是早就也成灰了,哪里有将军说的这样好。”老军医将摔坏的椅子又扔了几把出去,“我以为能够多熬几天的,刚才仔细数了数,尚算完整安妥的椅子,就剩下五张了。”
“没准五张也够了。”宁夏生甩一甩头,将清凉的水珠抖落一地。
在老军医眼睛里头,宁夏生已经不单单是顶头上司,大将军之职,简直如同神明一般英武可靠,所以他更加信服其说的每一句话,言听计从。
宁夏生再醒来时,真的只隔了一日,老军医连声恭喜,只说一切进展顺利,等大将军小睡几个时辰就醒转的话,那么离最后的胜利就成了一步之遥。
只是,越到最后越要警惕,切莫不可功亏一篑,宁夏生拼命在争取自己清醒的时间,哪怕是多几个呼吸,都要咬住牙,不放弃。
等到第十七天,天色大亮,宁夏生再次醒转,从来没有过的神清气爽,简直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已经将陈旧